已经烧了四年的战争。
“你是张仪还是苏秦?”令狐伤端着茶杯,目光定在李倓的脸上,想从这个人的脸上瞧出一些端倪。
“我何德何能与他们比肩。”李倓淡笑,对令狐伤这个问题并没给出准确的答案。
“何德何能?”令狐伤眼中渐渐聚起一股寒意,捧着茶杯的手也越捏越紧。
如若不给令狐伤一个满意的答案,李倓今天怕是吃不到中饭了。“那就张仪吧。”李倓敷衍道。
令狐伤却并不领情,他冷哼一声,声音无波无谰却能冻住人的心脏:“我倒觉得你像那个傻瓜苏秦!”
“苏秦可不是傻……”最后一个字李倓没说出来,确切地说是令狐伤未让李倓说出来。
令狐伤揪住李倓的衣襟,将人拎了起来,曾经这个人一身傲骨,如今这个人孱弱的让他心痛。
“你记不记得我欠你一条命?”令狐伤突然问李倓。
这一问,让眼神游离的人回过了神。李倓挥手扫掉了令狐伤抓住自己衣襟的手,绷紧脸,沉声道:“你还了。”
“还了?”令狐伤挑眉,像是故意要挑起李倓的怒意,说出的话字字扎在李倓心头,“李沁的命在你眼里这么不值一哂?如今仇人在你眼前,你不报仇,倒还有心思跟他一起对弈喝茶,钧天君,这就是你么?!”
“够了!”李倓眼中怒意乍起,放在桌前久久未曾出过鞘的凌云墨龙剑又一次架在了令狐伤的脖颈处,“别再试探我。”
到底是谁在试探谁?令狐伤往后退了一步,将脖子从李倓的剑下挪开,转身离去。李倓望着令狐伤的背影,兀自笑了起来。
上元二年一月,史思明为史朝义所杀。李倓无心地落下一子,闭上了双眼。这一场烽火狼烟,快要结束了。
宝应元年,李倓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清明刚过,李倓立在别院内的桃花树下,与令狐伤肩并肩,谈起了三年前未说完的话题。
“我想阿姊不会怪你。”李倓看着头顶一瓣桃花飘落,如此说道。
“那你呢?”令狐伤一点儿也不关心李沁会不会怪他。
“我无法不恨你。”李倓自嘲地笑了下,接着道,“又无法让自己恨你。”
“我可以还。”
“如何还?”
“……”
桃花树下,是谁先吻了谁,又是谁先纠缠上了谁,已经不重要了。
三月末,李倓与令狐伤向杨逸飞告辞,两驾青布马车从长歌门出发,一路往北而去。
李倓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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