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的话却是绵里带刺。
李倓乜斜了一眼张良娣,这个女人的舌头实在令人讨厌。张良娣被李倓这么一瞪,立即收声,她也知道,如若此刻是在长安大明宫内,她早被李倓以“后宫干政”之由参本了。
“你也别怪良娣,大家都是着急。”刚才李倓那个眼神,不止张良娣,李亨也看见了。那如猎豹一般的锐利双眼深深刻在了李亨心中。然而此刻,李亨有求于李倓,只得将心头的震颤压下。“倓儿可有什么良策?”
李倓双唇抿出一条线,良久后,李倓才道:“既然父亲与陛下之间嫌隙已生,陛下也不再会让父亲跟随一同前往蜀郡,父亲不如向陛下恳求往北迎敌。”
“这……”李亨一听要带兵迎敌,有些犹豫。
李倓看出李亨心思,继续道:“父亲莫忧,这只是暂时安抚陛下之计。等父亲与陛下彻底分道,便无陛下制约,到时父亲想要如何做,陛下也无法阻拦。”
李亨不如玄宗精明,但李倓话里的意思,李亨还是能明白。李倓这一招确实高明,等自己彻底脱离玄宗控制,他自行登基称帝,再尊玄宗为太上皇,这天下便是他李亨的了。
听李倓说完,疲惫的太子眼里散发出一缕精光,颓顿的人拊掌大笑,连连夸赞李倓:“本王幸甚有你!”
李倓面上亦挂上了谦和的笑容,眼底藏着一派冷漠。
张良娣与李辅国也随着李亨假心假意地笑了起来,整个营帐内,只有广平王李俶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三弟,他感觉李倓越来越让自己摸不透了。
“沁姐,三弟变了。”李俶低声喃喃。
作者有话要说:
☆、夜雨闻铃
第二日清晨,李亨在李辅国的搀扶下,沿山路而行,亲自走至玄宗跸驻。一宿未睡的玄宗微微抬了下眼皮,看清楚身前跪着的人,枯槁的脸上并没多少神色。
“起来吧。”经过昨日的深谈,玄宗对这个儿子已没了期望,“太子来此又有何事?”
李亨将头埋在交叠的手后,不敢看玄宗。李辅国伸手轻轻碰了下李亨,李亨这才将来之前李倓替他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李亨道:“儿臣愧对父皇,已无颜面随父皇幸蜀。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将功折罪,领兵抵挡叛军,为父皇分忧。”
生养在深宫之中的李亨从未领兵出征,玄宗深知太子也没这个胆量敢将兵挂帅。玄宗哂笑一声道:“就凭你?”
这是玄宗对李亨最为不屑的评价。就算在天下太平之时,李亨也不敢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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