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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住的屋,进屋,刘永泰就见林俐靠着被垛,披着衣服,盖着被子,在作针线活。
“咋不躺着呢?”刘永泰半扭着身子坐在炕沿上。
林俐刚想说“总躺着不利于血液循环”,想不对,不能说,要是说了,马脚可就露大了。“总躺着怪累的,起来坐会儿。”话到嘴边,她及时改了口。
“那谁他妈接来了?”林俐在给柱子补件衣服。柱子淘,衣服裤子经常这刮个口子,那刮个口子。
“接来了,跟刘婶儿起住。”
林俐在柱子的小衣服上飞针走线,“等我过两天身子好了,再去看她。”
刘永泰伸手进被去摸林俐的肚子,“肚子还疼不了?”
“你挨回踹就知道疼不疼了?”疼,后反劲地疼。起床后,林俐撩起衣服看,昨天挨踹的地方青了大块,青中带紫,足见昨天刘永善是真下了力气。
林俐拿起柱子的小衣服放在嘴边,歪嘴,咬断了线头。她倒是想用针线笸箩里的大黑剪子,不过电视剧里,旧时代妇女作完针线活,基本没有用剪刀剪的,都是拿牙咬。
“他爹,你跟我说实话,”咬断线头,林俐问刘永泰,“你哥要是再来,跟你哭叽尿嚎的,你真点儿都不管?”
刘永泰沉默了会儿,“不管。”
“行,”林俐点点头,“你记着今天这话,你要是管了,我就死给你看。”
刘永泰慌了神,“柱子他妈,你别吓唬我!”
林俐把柱子的小衣服和针线往笸箩里放,“没吓唬你,我是提前给你提个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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