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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来的日子里总是想着,如果当初换一个人,我也会这样做,这是我心里所剩无几的正义感与怜悯之情在作祟。只是因为当时出现的人刚好是钟离,我又恰好认识他。
钟离扶住床边,攥着白布的一角,跪下来无声的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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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轻轻拍他的背,在太平间压抑的抽噎中对他说:“节哀。”
04.
父亲的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他瞪着我,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今年晋升名额快下来了,你这时候搞什么幺蛾子?”
我低下头,跪在垫子上,一声不吭。脸上火辣辣的痛,但我不敢用手碰。父亲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强迫我抬头看他,手指着我的鼻子说:“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我费心费力培养你这么多年,至少退休前让我看到你评上主任好吗?”
他似乎觉得自己语气过于生硬,见我没反应,又软下态度,叹一口气:“咱们家就你这一个儿子,别给家里丢人,成吗?”
然后他转过身,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将这件事转述一遍,一声声叹息像拳头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的眼眶发涩,喉咙里打转了半天的“为什么家属见死者还要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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