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的人是真的癫了,半夜突然惊厥大喊一声,然后闷在被子里呜呜哭。宿舍里的人在床底下打手电筒看他,他说他夜里思乡情切,难以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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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起得最早,第二天却看见他用手搓沾了梦遗痕迹的被子。
关于那五年,我爸的描述像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我和我哥觉得听起来乱糟糟、有一种烫手烫嘴的疼,他却说那是一段光辉岁月,一段强壮的岁月。
他告诉我们他每天在沙土覆盖的操场上负重长跑,一周的运动量夸张得吓人。他在演习中没抓好绳子,从小土丘上翻了下去。丘上的草又矮又硬,不穿防护刮在腿肚上都让人受不了。而我爸不但在草尖上滚了几圈,还撞进一堆小白杨里。
他说同行一堆人,差点儿没给他吓死,捡到他的时候身上刮得没有一块好肉,结果康复了不到一个月,却连疤都没留,下了床依然生龙活虎。
老战友们来我爸家里做客时,就经常跟我提起部队的事情,提到部队就离不开这件事。他们调侃我爸是割草机,逗得我爸止不住发笑,连茶壶都拿不稳。
他们这时又拍拍我的脑袋,感叹一句,你爸可真是个神仙。
02.
我爸当然是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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