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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竽捏着鼻子,翻着药箱,遥遥地递过去一个小瓶,并着金针与白纱布。她看着苏逾白垂下眼,为那生满脓疮的下体清创止血,撒上药粉。空气在这肮脏逼仄的空间里混浊地流动着,血臭味冲人眼目,女人发出凄惨的呻吟声,而苏逾白俊秀的脸上略无表情,好像一尊十八层地狱里的洁白神像。
她发了一会儿呆,苏逾白已经将一块沾满污秽的布塞给她:“拿出去洗了。”
阿竽看一眼那块布,险些又要吐了。两个指甲拎着出去,跌跌撞撞地,一脚把药箱给踢翻。瓶瓶罐罐落了满地,夹层也给摔开。一袋碎银子撒出去,还有一块蟠龙翡翠佩,滑进桌子底下。苏逾白皱了下眉头,不咸不淡道:“怎么毛手毛脚的。”
这话没和她开玩笑时语气重。可凭直觉,她晓得这回白公子是真生气了。心里一紧,赶紧把东西捡拾了塞进去。摸到那块翡翠佩时,只觉得触感温凉,眼看着宝华四射。雕刻精美绝伦,更绝的是,那龙眼处竟是天然的一点猩红,如同有神,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于是知道是个宝物,专门拿裙子擦了两遍,才放回去。
她回来时苏逾白已经处理妥当,洗了手站在门口等她。说:“老吴让我们在宗祠里睡一夜,就当是医疗费了。”
老吴在旁边沉默不语。
阿竽不知为何总觉得那男人的眼神不对劲,想叫苏逾白快走,又实在找不出来理由。想到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暗卫,稍微安下心来。勉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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