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样，是个穿着高腰襦裙的仕女，面容带笑，看着很是和善。贾琏看了两眼。

“咳咳……咳咳……”贾赦抬眼看了眼贾琏，目光突然滞，半晌说道：“像！真像！”

“……”贾琏怔然。

“琏儿，你知道你像谁吗？”贾赦叹了口气，从腰间摘下个酒囊，旋开塞子，仰脖喝了口。他脸色微红，又咳嗽两声。“琏儿，你长得最像你娘亲……”

贾赦身后的扇子和铜钱不敢吭声，老爷今日雕刻这木头人开始，他们就好奇这木头人是谁，直在心里猜来猜去，可自从上次“泄露秘密”，被打烂了屁股之后，他们行止谨慎了许，不敢质疑触犯老爷的霉头。

今日老爷看就很伤心呐，从未见过老爷这般伤感呢。

贾琏这是第次听到父亲提起他亲娘张氏，他其实对自己的亲娘没什么记忆，他生下来没两岁，太太就亡故了，至于继母邢氏懒得搭理他，他小时也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但前有珠哥哥美玉在前，后有宝玉后来者居上，老太太身边竟是无他有他都行，四周侍候的人俱是有“眼色”又“机灵”的，贾琏看惯了脸色，早就知道人情的冷暖。

“这是——我娘？”贾琏手握着木偶，低头盯盯地瞅着“她”。

贾赦点点头，冷风吹散了他的发丝，他今日未拢好发，颊边两侧垂散着几缕黑发，略有些弯曲，随风刮在脸上，贾赦也不理会，眼神望向远处。

他道：“你娘是个温柔的美人，我们自小青梅竹马，她其实算是我的表妹……”

“表妹？”贾琏惊，心里好奇，他还真不知道。

贾赦眼珠转过来，望着贾琏的双目，道：“你的这双眼最像你娘了。她笑起来清纯又妩媚，在我的心中天下第美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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