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在哭。
江匪石绷不住了,嚎啕着扑到床头去,攥着顾允的枕巾大哭特哭。
“大师兄!呜——大师兄——”
江匪石哭得浑身发抖,却牢记之前的教训,不敢碰他,只有视线黏在他脸上,泉眼一样清澈湿润的眼睛期期艾艾的,想得到一点怜惜。
“你别哭,你别哭。”顾允的声音也在发抖,湿润的睫毛变成一蹙一蹙的,“不值得为我哭,匪石。你说永远把我当大师兄,可我也永远把师尊当做我的师尊。”
江匪石:“你还要认他做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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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先做错了事,师尊才罚我。”
江匪石再忍不住,抓起顾允的左手,举在他眼前,叫他看清楚自己那只细瘦苍白的手,厉声道:“你做错了什么事,值得这样罚?这里连硬茧底下的血肉都被磨得红肿了,你看看自己的手腕,下手这样重!昨夜你的腕骨都快裂开了!这还只是、只是手——”江匪石声音越来越大,“我替你把这只手弄干净时,看着都觉得苦楚,你却——你干什么?!”
江匪石又惊又怒地扯住顾允右腕,一触便觉力道万钧,拽得十分艰难,然而这并不是江匪石失色的原因,只见顾允掌侧立成剑锋,离左手小臂只差寸许,透出来的剑气已经在苍白的皮肉上划出了一道口子,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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