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纸屑一样纷纷滚落,成堆聚集在我们脚边。
"成虫尸体,早就死了,"黎子圆解释,"虫卵没出来。"
"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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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全身。"
"要怎么做?"
他翻下手掌,火焰即时熄灭,"抽掉骨髓、排空血液,否则虫卵永远不会离开龙体。"
说这句话时,黎子圆的目光冷冷投在我的身上,他明白,我理应清楚得意的下场,所以更理应阻止这种下场的发生。
但也有值得松一口气的事情,宿主本身的虚弱制约了虫卵复苏,简言之,得意一日不醒、不愈合伤口、恢复健康,冰雪虫就不能突破虫蛹肆意妄为。由于此,黎子圆姑且对目前的情况满意,严彬给予的评价是:"猫和人的脑回路略有不同。"希望我专心照顾小孩,不要介意。
我当然介意,但恶心的虫子不是我介意的根源。夜深人静的时候,艾伦也困得缩在狗窝里一动不动,我像个昼伏夜出的蝙蝠,在整座屋子所有的房间里进出、走来走去,春夜的寒意由窗缝渗透,铺散在每一个角落,使我独自躺在床上时,总发出三四月份比冬天更冷的感慨。这么想不是没有根据的,比如得意的手,握起来远比几个月前要冰凉,顾夏天反驳说这是因为他注射了太多针水。于是我开始描述得意的腹部,在事情发生之前,他的肚皮都还温暖、柔软,摸起来好像晴天的湖水,但现在呢?
顾夏天接不上话了,移开视线嘀咕道:我又没摸过,我怎么知道?
我张了张嘴,没做声,想起来意意已经会推她妈妈的肚皮,这本是那晚上用以留在她妈妈身边的借口之一。
自那之后我很讨厌下雪,同时也憎恨一切潮湿、粘稠,发着热腥攀在手上的东西,如果得去菜市场买活鸡生杀,我注定要站在很远的地方观望,但其实不必置办这些东西,得意吃不了,我也没那胃口,而不吃东西就很难保证小孩有稳定的营养摄入,给他喂食的时候,看着沉甸甸的血包,难免会想起一些令人作呕的画面。人脑天生有这种叛逆性,越是珍贵东西越置之不顾,反而那些日夜折磨你的、无法释怀的片段,总是一夜又一夜在脑海里沸腾。
黎子圆认为得意不是偶然被我们发现的,与灵根间互相的吸引力无关,他仅仅指出,当时得意盖着一件属于我的风衣,我乍看觉得这根本是脱裤子放屁,准备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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