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如此一来,皇帝必会认为,荣府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想趁机站队捞好处。皇帝正是想考验群臣的时候,既有现成的把柄送上去,还会放任荣府?届时贬官抄家都是轻的,指不定还要被杀鸡给猴看。
至于一脉同枝的宁府会否受到牵连,贾蔷倒不担心。贾敬早把爵位传给了贾珍,目下只是白身。且贾珍自个儿也不过领了个闲职,没甚实权,虽有个闲散浪荡的名声,但因这世有贾敬回府坐镇,已是收敛了许多,没做什么伤天害理落人把柄之事。
照前世经验,皇帝只究首恶。即便被迁怒,至多是去爵抄家,贬为庶民,不会大开杀戒。凭自己现在的积蓄,哪怕走到抄家的那一步,养活祖父绰绰有余。至于贾珍等人,他可没心情管,让他们自谋出路就好。
说白了,贾蔷对宁府没什么感情。有个现成的好机会,也许能用宁府的没落换荣府的消亡,他自然乐意。
这时,乐工伶人们已翩然而至,丝竹管弦齐齐奏响,曼舞清歌靡靡而至,看得薛、肖两人如痴如醉。贾蔷亦将这靡靡之音当成了覆灭荣府的前兆凯歌,一反平日的斯文,喝得格外痛快。
这场酒直吃到月上中天才散。贾蔷借口不胜酒力先行回家,薛蟠与肖东魏则趁酒兴去了晚香楼,胡天胡地闹了一夜才罢休。
待到翌日酒醒,两人又一同去向北静王献计。
正如困兽一般的北静王得闻此计,欣然纳用。且不出贾蔷所料,他吩咐的第一桩事,就是派人去新皇子提到的几个地方彻查,试图找到证据,证明这皇子是假冒的,只有自己,唯有自己,才是血脉纯正的皇室子弟,才有资格得到储君之位。
他暗中派人,自以为做得隐秘,殊不知早落在有心人眼中。
得到线报,立于楼阁,正在欣赏折射了月光、活似银龙一般蜿蜒曲盘的琉璃瓦檐的谢公公,笑得异常温和:“紫英,你下手倒快。一旦水溶找到证据发难,我们就能着手布置下一着了。”
隐于暗处的年轻人却否定了他的话:“不,不是我。”
“嗯?”谢公公声音里顿时带上诧异:“不是我,也不是你,那究竟是谁?难道只是凑巧?”
“或许……”紫英眼前无端浮现出一名少年的模样,看似清美秀致点尘不染,实则狡黠如狐,心思剔透。
不过,是自己想太多了吧。他怎么可能知道内情?又怎会做得如此巧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