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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祖父眼里他只是个年仅十四的少年,虽然会读书、侥幸中了个解元,但玩起智谋手段来,远远不是在朝廷这个天下最错综复杂的棋局、浸淫了多年的老狐狸们的对手。
不过,祖父并不知道他的奇遇。凭着目下的身手,凭着这几年攒下的身家,凭着系统窃听情报的本事,他自信无论遇到任何危局,都可化险为夷。
但若向祖父说了这些,少不得就要将一切合盘托出。而他并不打算将前世之事告诉任何人。不是为了独占系统的好处,也不是怕经历太过离奇没人相信,只是不想再提起前世遭遇的那些不堪。
既然今生他已活得坦荡自在,上辈子那些不堪,那些屈辱,那些伤痕,就让它们随着鲜血埋葬在过去,不让任何人知晓。
而且,行商多年,他深知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就让自己这枚“鸡蛋”藏在暗处,便宜行事,以自己的方式来帮助祖父,不也挺好?
一念及此,贾蔷说道:“我知道了,祖父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贾敬含笑捋了捋白须。对这个孙儿,他还是很放心的。但他却不知,贾蔷说的有分寸,实际是指若有必要,会有分寸地利用紫英来布局。
皇帝先认回个皇子,又认回个王爷,这等稀罕事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百姓们都当成件稀奇事来议论,民间更衍生出无数传言,越编越玄乎。朝内重臣们却没有说书的心情,俱在肚内暗暗盘算,突然多出这两位皇室至亲,会对朝局造成怎样的影响。朝中一时暗流涌动。
而被这股暗流冲到的人,要么战战兢兢,要么大发雷霆。北静王则是后者。虽然他在外人面前依旧装得若无其事,但只有府内近身服侍的人才知道,他近来是何等焦燥。
这一日,已带着母亲搬出梨香院半月有余的薛蟠,忽然着人下了帖子来与贾蔷,邀他往某酒家一聚。
贾蔷正有心探探北静王府的近况,便欣然赴约。
到了那地儿,才发现薛蟠不止请了他,还有王府清客肖东魏。两人各搂了一名小唱*说笑,只是却并不十分享受,神色颇见焦虑。
见他过来,薛、肖两人连忙起身上前迎接。肖东魏更是热情到十二分去,问了好后,又说自己以前莽撞糊涂,冲撞了贾蔷,连连打恭作揖地陪不是。
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梁子结了已非一日,肖东魏今日才忽然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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