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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搬金银的人出来时,侍卫只是搜身,并不验看体内,所以那人仗着这法子,倒腾了三千来两黄金出来。直到某次侍卫无意拍了一把他的肩膀,他一个收夹不住,金锭子霎时滴溜溜从后面迸了出来,被抓个正着。
这大内案子传到朝臣耳中,有那好戏谑的人便起了个雅称,叫脱颖而出。打那以后,检查内容里就多了用力拍肩这一项。偶尔侍卫心情好,还会同干活儿的人玩笑说,再不卖力气只装佯,等下就抓你个脱颖而出。
若是换个场合,这词仍是个好形容。但既是宫中,那俩太监又笑得如此不堪,贾蔷虽未听清前因后果,仍能断定他们指的是什么。
瞅了一眼突然从紧张变得微露喜色的贾宝玉,贾蔷摇了摇头:有时无知也是福分。
行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太监将二人引到一处小巧庭院。贾蔷度其建式,若是用世家府邸来比方,料着就是个同议事厅差不多的地方。不觉微微出神,想到在这天下权势最为体育西路集中的地方,这些宫里的主子看天下人,也同他们看下人差不多。
贾母、王夫人的宫轿早到了,正坐在隔了一重纱帘的隔厢等待。宝玉原本想过去,但看看旁边不苟言笑的嬷嬷太监,又怯怯地止了动作。
这一等就是个把时辰,直等得贾蔷昏昏欲睡。好不容易宫女来报说娘娘鸾驾已至,刚要过去,却又被告知说娘娘要先召见女眷。贾蔷只好坐下继续等。
又是半把个时辰过去,贾母和王夫人重新回到厢房,却皆是神情古怪。
经过贾蔷身边时,贾母突然顿住,狠狠剜了他一眼。
贾蔷只当她是空气,径自跟着宫人,与宝玉一道往外面守了许多宫女太监的正房走去。
见他走远,王夫人小声骂道:“瞧他那目中无人的张狂样儿!娘娘怎的就对他另眼相待,他哪里比得上我家宝玉的半个指头!”
这些年她也回过味来,几次吃亏都和贾蔷脱不了干系,不免将他恨进了骨子里。适才听到元春说要怀柔以待,将他纳成宝玉的臂膀,她想也不想就反对。
“小声,这里是宫内!”贾母厌恶地瞪向这个不省心的儿媳。只是到底元春才做了贵妃,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呼喝王夫人。
察觉到婆婆态度比以前多有软化,王夫人心内得意,连适才的不快都消了几分:“婆婆忒小心了,这儿都是娘娘的人,不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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