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所以习惯了遮遮掩掩的。”实际上,当初郝义的母亲不只是反对,而是歇斯底里,一面辱骂并辞退了乐映,一面给郝义下安眠药,将曾和她非常亲近的儿子送入“地狱”。甚至,在头一年,得知郝义拼命反抗后,她感觉对方无法挽救,便再没出面,只是每月打些学费,表示校方可以“尽情矫正这个败坏门风的变态”。
当乐映打听到消息,她已经在另一个城市再婚了,对现任丈夫带来的继子百般呵护。
闻言,老太太拍拍胸脯,刚才她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老不正经了:“哎呀,好小伙和好小伙凑一对,又没祸害谁?这年头,谁管得着谁呢?做爹妈的该开明点……我又多嘴了,你们别把后头那句放在心上,好好过自己日子。”
告别了还要去买菜的老太太,郝义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脸上也开始有了笑意。乐映暗想出来走走果然能舒缓心情,又提议带他去附近街道逛逛:“那家卖糖水的铺子开了好多年,有空我们可以尝尝;对,那条路过去有超市,我不喜欢去市场,总在里头买需要的食物;最近的公交站在那边,有一路直达的车,改天去我工作的地方……”
乐映絮絮叨叨,恨不得将一切都告诉对方,至于郝义静静观察,脑中不自觉浮现往后会有的美好画面,哪怕阳光有些刺眼,也忍不住注视着周围的景物。忽然,他看见一处建筑:“那是,什么?”
“那里?很高的屋顶?”乐映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好像在斟酌该如何回应,“是一间学校。”
“高中?”郝义并未露出别样的神色。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郝义眯了眯眼,依稀记得从前的校园生活,太琐碎了,就像从没发生过一般:“挺好的。”
就这么一句,乐映险些留下泪来,是啊,挺好的,可那段本该无忧无虑的时光被强行推往另一个方向,从此渐行渐远。如果郝义顺顺利利高考,入读志愿学校,然后一边规划未来一边找着实习……那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可现在,乐映甚至不清楚,艰难保留了多年的学籍是否能让对方重新燃起希冀。他不敢说,怕郝义想得太多,于是紧紧抿着嘴唇,眼圈发红。
但郝义主动开口了:“我们去看看吧。”
随后,他们看见了提示前方学校,禁止大型车辆经过的标志,周一到周五会放下的拦路杆默默地待在一旁,镂空的高高围栏背后,几个学生在打篮球,时不时传来笑声。郝义盯着教学楼上浮雕的大字,喃喃自语:“明雅中学。”他记得自己就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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