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赐符,臣妾明日便让尚衣局给巧儿姑娘做身火纹翟衣,也好在祭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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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朱厚照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耐。他起身走向书架,目光扫过《天工开物》上的朱批,「匠人穿翟衣,如让耕牛戴金鞍。」他顿了顿,从暗格取出林夏的照片,「你瞧这女子,短衣长裤也能站在匾额下,谁说女子不能掌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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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娘娘盯着照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女子的笑靥比王巧儿更明媚,短衣露出的小臂白得晃眼,偏偏朱厚照瞧她的眼神,比瞧火铳模型还温柔。「陛下又拿西洋画本消遣,」她强作镇定,「这「北京大学」匾额,怕不是匠人臆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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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不语,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这是他第三次向刘娘娘展示「西洋画本」,前两次她都以「奇技淫巧」为由避开。今日她却主动追问,倒让他有些意外。「匠人臆造?」他轻笑,「书上说,这叫「玻璃」,比琉璃更透亮,比铜镜更平整。若能铸出来,匠人便能在屋里看雪,不必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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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娘娘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忽然想起正月里给王巧儿的防烫手套,内衬的细瓷粉她曾偷偷验过,确实能隔热。「陛下想让匠人住玻璃屋子?」她走近半步,翟衣火纹与照片女子的短衣重叠,「可琉璃厂的匠人说,这玩意比火铳还难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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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铸便不铸?」朱厚照转身,照片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光,「当年铸神锐铳,匠人说燧发装置比登天还难,如今不也成了?」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触感比王巧儿粗糙——那是常年握刀弄枪留下的茧,「你当年在太原卖艺,能口技模仿火铳炸响,如今就不能替匠人说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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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娘娘浑身一震。太原城的雪、卖艺时的苦,是她最不愿触碰的往事。那时朱厚照还是个偷偷溜出王府的少年,她跟着父亲在街头舞刀,赚的钱连暖炉都买不起。「陛下还记得?」她轻声道,翟衣上的金线在雪中微微发暗,「可如今臣妾是娘娘,不是卖艺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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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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