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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对了,苏宝乐,让他提前单独来见我。”
“是。”布政使应下。
康琦年改变不了政令,便忧虑施行,“这租岁收取之度是不是太苛刻了,下去收租的税吏但凡有一个手脚不干净,多征滥征,只怕立时就要引起民怨。”
许轻名道:“这就是按察司要做的,收租岁期间,你们上下多辛苦些,带着各县的衙门捕快一起,做好监察。若有人中饱私囊,即刻革职,发配苦役。税吏之间,也要互相监督,举发贪污属实者,记其一功。”
按察使起身道:“制台放心,下官必教他们不敢动一根手指头。”
几道政令布置下去,遣退众人,许轻名丝毫没有轻松之感,心中反而更加沉重。
不多时,胥吏来报:“江与疏求见。”
他昨日派人去叫江与疏,这会儿到,想必是一大早就赶过来了。遂不再考虑前面的事,及时宣见。
这是江与疏来到江南路的第四年,已全权主管太平大坝的修建,带着千余号工匠民夫,以太平荡为家,几乎全年无休的忙碌在江水与山石之间。
他和民夫们居住的地方,甚至因此兴起了集市,已隐约有小镇规模,大家不时开玩笑叫他“里长”。
然而面对提拔过他的一路长官,他依然很是拘谨,行过礼便叉着手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轻名一眼便能看透这青年的为人,直接开门见山:“以你切身之见,太平大坝是否能够暂停修建?”
太平大坝的重建,原本是江南官府与苏氏商行合修,商行出大头。但苏宝乐是个逐利的商人,自西北战火一起,他的产业受损,便逐渐减少出资。不论布政司如何威逼利诱,苏宝乐都不肯多掏钱,他们又不能撕破脸动手,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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