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
"李儒在骊山炼的‘幽冥卫’需活人精血供养,此时放出风声,就说刘备要掘皇陵镇龙脉……"
他压低嗓音,"那些被阴兵吓破胆的世家,自会求着丞相迁都回洛阳。"
曹昂的剑鞘突然嗡鸣。殿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假天子刘协的衮服拖过雪地,十二旒冕下的傀儡面庞泛着死气。
"报!八百里加急!"传令兵扑跪阶前,"刘…刘协的禅让诏书被劫了!"
曹操眼中迸出精光,倚天剑倏地架在司马懿肩头:"什么禅让?你干的?"
"是陛下‘亲笔’。"司马懿从袖中抖出黄绫诏书,玉玺血印犹湿,
"‘朕闻泰山有赤龙之瑞,愿效尧舜,禅位于皇叔备’——此刻这份伪诏,怕是已进了琅琊郡的官仓。"
曹昂倒吸凉气。父亲这些年挟天子令诸侯,却从未敢碰"禅让"这柄双刃剑。
"刘备若接诏,便是僭越;若不接,则失信于汉室老臣。"司马懿的墨玉镯擦过剑锋,
"更妙的是刘备一直自诩仁义,断然不会无视这份诏书,诸葛亮为显正统,必会大张旗鼓推辞三月,这九十日,足够丞相与孙策分食益州荆州!"
曹操突然狂笑,震得瓦当积雪轰然坠落。他瞥见铜鉴中自己癫狂的倒影,多像当年刺杀董卓时的赌徒模样!
"拟旨!"他反手将诏书掷入火盆,
"着钟繇用飞白体抄录百份,混入流民赈粮运往泰山,朕要这‘禅让’毒饵,喂进每个寒门学子的喉咙!"
寅时的暴雪吞没了铜雀台,司马懿独行在宫道阴影中。墨玉镯忽被冰粒击中,曹昂玄甲自廊柱后转出:"先生今日所言,有几分真?"
"少将军可知,最利的刀往往不需开刃?"
司马懿摊开掌心,接住一片六棱霜花,"刘备的王道太干净,干净到容不下半点污渍——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不得不弯腰去捡那顶脏了的冠冕。"
宫墙外忽然传来流民哄抢粥棚的喧嚣,掺着铅锡的"直百钱"在雪地上泛着死鱼般的灰白。
曹昂望着那些攥紧铜钱的手,恍惚看见出入长安时,百姓眼中同样的绝望。
五日后,琅琊官仓。
就连张飞都看出来不对劲,大手挑着黄绫诏书:"大哥!这分明是曹贼的毒计!"
竹简堆中的刘备摩挲着腕间金纹,赤龙虚影正被诏书上的玉玺血印灼出黑斑。他望向窗外春耕的流民,那些捧着"炎元交钞"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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