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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未央宫的青铜鹤灯燃至三更,曹操枯指捏碎茶盏,瓷片在《益州战报》上划出狰狞血痕。汉中地界的墨迹被硫磺熏得焦黑,益州的攻防战打了一整个冬天,曹洪和张任交手了四次,有输有赢,但是却始终没有打下这座雄关。
"丞相,该换药了。"
曹昂捧着金疮药跪在丹墀下,玄甲缝隙间凝着司隶特有的红土。本来御驾亲征的曹操因为头风被迫回到了长安,所幸医学昌盛,就是不在泰山,其他地方的医疗水平也在直线上升,毕竟战争本身就是最好的试验场。
殿门忽被朔风撞开,司马懿广袖挟着雪粒子卷入,手中捧的不是竹简,而是半幅浸透桐油的《河洛图》。
"臣夜观紫微,帝星晦暗而将星犯斗。"他径自展图于龙案,指尖点向益州与江东交界,
"刘备的赤龙纹已缠住巴蜀地脉,此时强攻,无异于火中取栗。"
曹操眼神流露出愤怒。舆图上蜿蜒的不是等高线,而是用阴符经绘制的文气脉络,代表刘备的金线正如树根般扎入汉中,而曹营的玄蟒纹竟被逼得节节倒退。
"讲。"倚天剑鞘重重顿地,震得梁间蝙蝠簌簌惊飞。
司马懿突然撕开《河洛图》,夹层中飘落百枚染血的"直百钱":"益州钱贱如纸,米价却日翻三倍。我军纵得汉中,亦要被困在‘钱荒’泥潭。"
他踩住一枚翻滚的铜钱,"不如将此局送给孙伯符。"
"江东缺粮,最惧钱贱。"曹昂豁然抬头,"父亲,上月周瑜的楼船劫了我军两艘粮船。"
"正是要让他劫!"司马懿的墨玉镯撞出清响,
"把许昌库中‘直百钱’熔了重铸,掺入五成铅锡,借流民之手散入江东,待孙策发现钱币成色不足,商贾必乱!"
曹操目中映出案头半枚玉玺,恍惚看见刘备腕间腾起的赤龙虚影。如今那龙须已缠上了天下,再进一步便是咽喉。
"刘备欲借‘炎元’一统钱政,我们就让这钱变成毒药。"
司马懿的嗓音如蛇信舔舐梁柱,"待孙策的粮船载满伪币,江东与泰山的盟约自会崩出裂痕。"
五更梆子刺破雪幕,曹操忽然将药碗砸向殿柱。褐色的药汁泼在《河洛图》上,竟显出一条隐秘水脉!
"好个司马仲达,连地府的路都敢借!"曹操猛然揪住青年衣襟,
"说!是否从李儒的‘九阴阵’里刨出了什么?"
"丞相明鉴。"司马懿任由衣领勒紧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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