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上的人,能否让长安的政令畅通无阻。"
铜漏忽起异响,曹昂猛然惊醒。父亲密信中的嘱咐如惊雷贯耳:"昂儿切记,长安要的是听话的天子,不是贤明的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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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向笼中伏寿,皇后唇边噙着的讥笑似在嘲弄他的动摇。
"将皇后移居椒房殿,着太医署......"
"不必。"
伏寿突然起身,锁链铿然如佩玉鸣鸾,
"本宫宁居诏狱,不食曹贼粟米!"她扬手扯断半截珠链掷向李儒,
"告诉曹操,他日九泉之下,伏寿当持此链勒其喉!"
曹昂的剑鞘猛然顿地,震得假天子涕泪横流。
他忽然明白,父亲为何纵容李儒这样的恶犬,又觉得好笑,汉室最后的尊严,竟然是一个弱女子在维护。
"少将军若无事,下官便去清点未央宫典籍了。"
司马懿躬身退至殿门,忽又回首轻笑,"对了,今晨有猎户在骊山北涧拾得金丝步摇半支,已送至下官案头。"
曹昂瞳孔骤缩。伏寿发间的步摇确实少了一支,而北涧正是通往函谷关的密道。
他按剑欲追,却见司马懿的广袖掠过宫灯,烛影摇曳间,青年修长食指在门框悄绘北斗纹。
二更梆响时,曹昂独自登上残破的角楼。司马懿正倚着雉堞观星,掌中把玩的正是那半支步摇。
"少将军可知,紫微垣近日有客星犯帝座?"他指尖点向北方天际,"其光赤红如血,今夜当坠于邙山。"
"先生不妨直言。"曹昂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耐烦。
"下官查阅过甘泉宫记档,去岁冬至,陛下曾向太史令请教过邙山星野。"
司马懿从容拨开剑尖,步摇尖端在砖石划出蜿蜒曲线,
"若顺着北涧暗河漂出骊山,两日便可抵达邙山南麓的废烽燧。"
寒风卷着雪粒灌入甲胄,曹昂却觉掌心滚烫。父亲要他做镇守长安的猛虎,而眼前人却在教他如何豢养逃出牢笼的困龙。
"先生不怕孤向丞相禀报?"
"丞相命下官辅佐少将军,自然包括......"
司马懿忽然贴近,墨玉镯擦过曹昂腕甲,"教您如何用天子的血,淬炼自己的剑。"
子时的更漏混着打更声飘来,曹昂望着司马懿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围猎时父亲的话还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