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打杨行密,老子自己去!"
我夺过他手里的火把扔进江里:"你带这两千人,够杨行密塞牙缝吗?"火光映着江水起起伏伏,我掰着指头给他算:"咱们现在有六州之地,杨行密坐拥二十余州,跟他硬拼就是找死。"许德勋蹲在江边往水里砸石头:"那你说咋办?"
"等。"我抓了把湿沙子搓手,"等他们自己打起来,等北边朱全忠腾出手来。"
这招以退为进真憋屈。光化元年,杨行密和钱镠在苏州打得头破血流,我趁机占了岳州。那仗打得窝囊——守将是我旧识,当年同在孙儒帐下喝过马尿。破城那日,我单骑到城楼下喊话:"老赵,开城门给你留全尸!"他在箭垛后头回骂:"马疯子!有本事把老子肠子扯出来!"我搭弓射落他头盔,第二箭钉在城楼旗杆上。黄昏时分城门自己开了,老赵吊死在谯楼,腰间别着孙儒当年赏的铜酒壶。
日子就在拉锯战里熬着。天复二年春,朱全忠派来个穿锦袍的使者,说要表奏我做武安军节度使。那人在宴席上趾高气扬:"马公可知,这天下早晚是梁王的?"我把啃剩的羊骨头砸过去:"回去告诉你主子,马某的官位是兄弟们拿命换的,用不着他赏!"转头吩咐李琼:"派快马给杨行密送二十车湘茶,就说马某念旧。"
这脚踏两只船的功夫,是跟潭州城老棺材匠学的——给东家打棺材,不能忘了西家的寿衣。许德勋有回喝高了拍桌子:"马哥你这哪像节度使,倒像集市上卖炊饼的!"我往他碗里添酒:"炊饼能吃饱,总比饿死强。"
转机出现在天佑元年。朱全忠篡唐称帝的消息传来时,我正在教小儿子存勖打绳结。探子跪在门口哆嗦:"梁王......不,梁帝封您为楚王,使节已过洞庭湖了。"我手里的麻绳啪地绷断,转头对李琼说:"把杨行密去年送的淮南绸缎全拿出来,给朱温的使节做见面礼。"
登坛受封那日,潭州城飘着牛毛细雨。朱温的使节捧着金印念贺词,我盯着他靴帮上的泥点子走神——这人和二十年前蔡州军营里抽我的兵丁长得真像。礼成后,许德勋摸着金印上的蟠龙纹直咂嘴:"马哥,这下咱算皇帝老儿了?"我踹了他一脚:"明天开始,你给老子修水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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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王不是摆威风,是要让百姓真吃上饭。我召来潭州城所有棺材铺老板,当着他们的面烧了地契:"往后每卖一口棺材,抽五文钱充作军饷。"有个老头当场跪下哭:"大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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