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 '>')('
当夜在书房,顾全武盯着那车文书直咂嘴:"朱三这是要把淮南卖给咱们?"我翻着杨行密去年的粮赋册子,烛火把"屯田七万顷"几个字照得发亮:"他卖的是火油,就等着咱们跟淮南打起来好烧锅。"
三月十八,我带着三百亲兵去钱塘江口勘地。潮水退下去露出的滩涂上,横着条两丈长的海鳗。老渔民跪在泥地里直磕头:"龙王献瑞啊!"我踩着鳗鱼脑袋问工部郎中:"这玩意做成鱼脍,够宴请杨行密么?"
秋收前接到长安陷落的消息时,我正在龙井山脚试新茶。驿卒滚下马背,怀里揣的塘报沾了血:"朱全忠...弑君..."茶盏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我扭头问掌书记:"去年给昭宗进贡的越绫,走到哪了?"
"刚过汴州。"掌书记的胡子直抖。我蹲下身捡着碎瓷片:"改道,送去太原。"顾全武倒吸口冷气:"那可是李克用的地界!"瓷片划破指尖,血珠子滴在茶汤里:"李家好歹还姓唐。"
第二年正月,朱温称帝的诏书和册封我为吴越王的金册同时送到。宣旨太监念完"永镇东南",我摸着金册上凸起的纹路,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装满糙米的陶罐。老钟头在堂下挤眉弄眼,我顺手把金册扔给他:"垫你床脚正合适。"
开平三年春,太湖发大水。我带着工部的人在湖州堤上守了七天七夜,官袍下摆结满泥痂。第四日头上,堤坝裂开三寸宽的口子,民夫抱来棉被要堵。我夺过被子扔进水里:"拆粮船!用米袋!"老丈跪在泥里哭:"王爷,这是救命粮啊!"我踩着米袋跳进决口:"命保住了,还怕没饭吃?"
这年中秋宴上,七儿子元瓘把酒盏摔了:"父王为何不称帝?"满堂烛火晃了晃,我捡起碎瓷划破掌心:"儿啊,你爹要是称帝,你现在喝的就不是绍兴黄,是鹤顶红了。"
最头疼的是修海塘。那年腊月,石匠头老周在江边冻得满脸青紫:"王爷,这木桩打下去就冲走,实在扛不住潮啊!"我扯了块生铁咬出牙印:"明天开始,用铁锤砸竹笼装石块。"老周瞪圆了眼:"那得费多少铁器?把各州县的破犁头都收来!"我朝江心扔了块石头,"再不够,熔了本王的鎏金榻!"
天成四年,杨行密的儿子杨渥来犯。我在城头看着淮南军的云梯车,忽然问顾全武:"记得打董昌时用的火药么?"当夜三百死士带着火油罐摸出城,我在瓮城里听见爆炸声,震得梁柱落灰。亲兵来报说烧了七成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