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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河如脱缰野马般逆流,汹涌的浪涛无情地冲垮堤岸。此时,燕昭正身处这混乱之中,凭借着龙鳞臂奋力格开第七柄呼啸而来的青铜戈。那河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竟在空中诡异凝结成镜,每个浪头的镜面里,都清晰映出他的倒影。然而,这些倒影却并非他原本模样,而是化作持方天戟的将军、握骨笛的乐师、执药杵的郎中,足足十万镜像,各自握着不同兵刃,如潮水般踏浪朝他汹涌扑来。刃尖上滴落的血珠,在虚空之中烧灼出醒目的“诛”字火痕,仿佛是死亡的预告。
“戌时三刻,兑宫生变!”萧天阙那虚弱的残魂在葬龙剑中焦急预警,此时他那琉璃化的身躯已然爬满如蛛网般细密的裂痕。说时迟那时快,最先冲到燕昭面前的乐师镜像,将骨笛置于唇边,吹奏出诡异曲调。音波瞬间凝成实体锁链,如灵蛇般迅速缠住燕昭脚踝。那锁链上串着的青铜铃铛,每响一声,都如同重锤猛击燕昭的脑海,震碎他某段珍贵记忆。刹那间,青丘灯市那令人回味的糖人甜香,镇渊司檐角传来的清脆铜铃清音,都在这诡异铃声中,尽数化作从他口中涌出的腥咸血沫。
与此同时,涂山月璃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她正位于阵眼石台,全力施展狐火以破阵,可狐火却毫无征兆地突然熄灭。紧接着,她双眼一闭,昏倒在石台上。只见她腕间那承载着重要意义的婚契残页,被残忍地钉入七枚透骨钉。而她身上暗红嫁衣的下摆,竟延伸出十万条金线,如同贪婪的触手,连接着每个镜像的眉心。就在这诛仙剑阵彻底成型的刹那,四柄青铜巨剑如流星般破云而落,剑格处那狰狞的饕餮纹,竟赫然长着天机阁主的复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
“坎位断龙筋!”燕昭心中一凛,旋即身形如电,猛地劈向乐师镜像手中的骨笛。只听“咔嚓”一声,骨笛应声而断,可断口处涌出的,竟是女帝分娩时那带着温热与血腥的羊水。液体触及葬龙剑的瞬间,如同触发了某种禁忌开关,十万镜像齐声诵咒。每句法诀都幻化成散发着幽光的实体青铜字,在空中飞速拼凑,眨眼间便形成一副囚龙锁链。最东侧的郎中镜像见状,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笑意,抛出手中药杵。杵端瞬间炸开一团毒雾,毒雾中竟浮现出萧天阙在龙冢剜鳞时那惨不忍睹的画面,让人心中一阵揪痛。
萧天阙的残魂似乎感受到了绝境的来临,突然奋力挣出剑格。他那琉璃化的指尖轻轻抚过涂山月璃的婚契,仿佛在与往昔做最后的告别。就在这时,九道星辉从婚契的裂缝中如喷泉般迸射而出。“以魂为引,请承天劫!”他那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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