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地说起她老家在四川,来广州打工已经五年了。
午休铃声响起时,我的工位已经堆了三十多个不合格品。老陈走过来,用钳子敲了敲我的托盘:“今天工资扣三十。”
我没敢抬头,只盯着自己发抖的手指——它们已经不听使唤了,像不属于我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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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飘着劣质食用油的味道,排队时听见前面两个女工嘀咕:“三组那个学生妹又被老陈骂哭了吧?”
我一眼就看见队伍末尾的宋影影,她的刘海油腻地贴在额头上,右手食指缠着创可贴。
我们端着铝制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白菜炖肥肉浮着一层厚厚的油花。
“好难熬。”我戳着碗里发黄的米饭,声音哑得自己都吃惊。
宋影影的筷子停在半空,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割进我心里:“我刚才数到七百四十二个零件时,突然想不起我妈长什么样了。”她的眼泪砸进饭碗,混着浮油的白菜汤泛起一圈涟漪。
食堂嘈杂的人声中,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但离开这里,我们还能去哪呢?”
午休结束的铃声刺耳地响起。我们默默起身,把餐盘扔进泔水桶,金属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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