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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记得那夜篝火映着他沾血的侧脸,他说这抹翠色正配她饮下牵机药时的瞳色。
"皇后这身翟衣,倒让朕想起大婚时的龙凤烛。"皇帝指尖勾住她腰间五毒香囊的流苏,曼陀罗香气裹着血腥味在两人衣袂间流转。
他说话时喉结擦过她发间的东珠,那颗珠子此刻正泛着幽蓝冷光,像极了前世溺毙时吞下的冰渣。
席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安陵容余光瞥见甄嬛捏碎了手中的夜光杯,琉璃碎片扎进掌心时,血珠正巧坠在赵夫人胭脂色的裙裾上。
两种红色在月光下交织,宛如她们当年联手泼在她襁褓上的鹤顶红。
苏培盛的身影突然从梧桐树影里浮出,他手中拂尘的白尾沾着太液池的水藻。
安陵容注意到他锦靴上沾着的苔藓是墨绿色——这种颜色只会生长在终年不见天日的石缝里,比如冷宫后墙那道被藤蔓遮蔽的暗门。
"皇上,太液池东南角的莲台..."苏培盛弯腰时,后颈露出一道新鲜的抓痕。
安陵容眯起眼睛,那伤痕边缘泛着靛青色,正是她昨夜在四皇子寝殿窗棂上发现的毒蛛痕迹。
皇帝松开她的手,龙涎香残留的温度很快被夜风吹散。
安陵容扶了扶发间微斜的孔雀翎步摇,东珠垂下的弧度正好能让月光折射到甄嬛苍白的脸上。
她看着那个曾把她推下冰窟的女人踉跄半步,金丝楠木酒盏里晃出的酒液在青砖上画出扭曲的符咒。
"起驾。"皇帝起身时,腰间佩玉撞出清越声响。
那是用安陵容封后那日折断的玉如意改制的,断裂处镶着西域进贡的陨铁,此刻正泛着妖异的紫光。
安陵容跟在龙纹袍摆后,蜀锦鸾凤履踏过赵夫人翻倒的食案。
碎裂的瓷片上沾着西域乳酪,发酵的酸味混着太液池飘来的曼陀罗香,让她想起生产那日,稳婆指甲里藏着的腐草毒。
十八盏羊角宫灯将树影拉长成鬼魅,夜枭的叫声刺破丝竹余音。
安陵容的护甲划过路边新移栽的胡杨木,树皮上新鲜的刀痕还渗着松脂。
这些西域树种扎根的土壤里,不知埋着多少前朝妃嫔的鎏金护甲。
转过假山时,她故意落后半步。
月光将九头鸟刺绣投射在石壁上,金线随着夜风波动,仿佛那传说中吞噬日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