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指尖萦绕:"夫人说笑了,不过是皇上怜惜本宫日夜为四皇子祈福罢了。"她故意露出腕间靛青齿痕,满意地看到赵夫人瞳孔骤缩——那毒纹正与兵部丢失的虎符暗记相合。
丝竹声起时,赵夫人突然抬高嗓音:"要说这西域供品,前儿我家老爷得了个嵌红宝石的匕首鞘,倒是与娘娘发间的东珠步摇甚是相配。"她尾音未落,席间已有妃嫔用团扇掩住窃笑。
安陵容记得这笑声,就像记得前世被推进冰窟时,那些飘在雪地上的绢花是如何被鲜血染透的。
"夫人好眼力。"安陵容端起鎏金酒樽,琥珀光映着锁骨处渗血的凤凰,"这步摇原是皇上用漠北狼王獠牙所制,说是要镇住某些...不安分的畜生。"她指尖轻弹东珠,清脆撞击声惊飞了栖息在梧桐树上的玄鸟。
月色漫过琉璃瓦时,捧着金盘的小宫女们开始呈上西域葡萄酒。
安陵容注意到有个梳双丫髻的丫头始终低着头,绣鞋上沾着几片苜蓿叶——与甄嬛翟衣上那半片西域植物脉络相同。
小丫头颤抖的手将夜光杯斟得太满,绛色酒液在杯口凝成颤巍巍的弧面,倒映着安陵容裙摆上振翅欲飞的九头鸟。
夜风掠过太液池,带起安陵容裙摆上沾着的葡萄酒香。
绛色酒液在九头鸟金翅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像极了前世冷宫里被毒酒浸透的帷帐。
那个梳双丫髻的小宫女跪在地上磕头,发间银簪雕着的合欢花却在月光下泛着青紫——正是甄嬛宫里特有的乌头汁淬炼的暗器光泽。
"奴婢该死!"小宫女颤抖的指尖沾着苜蓿叶碎屑,安陵容盯着她手背上新月状烫痕。
那是西域驼队烙铁的印记,与三日前兵部呈上的密报不谋而合。
宝鹃正要呵斥,却被安陵容用鎏金护甲轻轻划过掌心。
她看着镜面般光滑的酒液倒影,赵夫人发髻间的红宝石簪正折射着甄嬛袖口的银丝暗纹。
这精巧的三角光影,恰似当年纯元皇后中毒时,她们三人跪在养心殿前织就的蛛网。
"去浣衣局领二十板子。"安陵容将浸透酒香的帕子扔在青玉砖上,九尾凤钗垂下的珊瑚珠撞出碎玉声响。
她看着小宫女绣鞋底沾着的西域红土——那是御花园新移栽的胡杨木下特有的土壤。
皇帝宽大的手掌突然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压住她腕间跳动的毒纹。
这枚扳指是平定金川时,他亲手从敌将骸骨上摘下的战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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