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阿婆服药後睡觉的空档,我打了电话给姊姊,渴望脱离这里的情绪一天b一天增加,然而在这里愤怒的音量,已经让娱乐室里的其他病人纷纷往公用电话这儿看,查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压低声音继续跟姊姊讲电话:「你应该要来一趟医院看看,医师对我的行为评估都几乎打了满分,我已经恢复正常了,真的,我可以出来工作的,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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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要飞往英国开会,没时间到医院看你。」姊姊的手机里传来不少噪音跟喧扰,我确信她正在赶路途中。「爸妈他们最近正在大陆旅游,我觉得你太心急了,你这麽急着要出院的样子,就是根本还没好啊!你看看你打了多少次电话来给我?你是不是有躁症发作?医院的药你要记得吃!不要这麽急。」
我失望的挂上电话。
姊姊跟我从小就有着一道跨不过的鸿G0u,在她那儿的永远是特等品,在我这儿的永远是劣等品;打电话给家人告诉他们我想离开,却永远都像挂在驴子前面的红萝卜一样,渴望却得不到,想要红萝卜,却老是得到敷衍。
我该怎麽办?
想离开却没有办法办出院,身上也没有钱,我失落的回到阿婆的病房,无力的一GU脑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月莲,阮知道汝心内很怨……」
突然间阿婆开口了,我连忙收起失落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