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简直算无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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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每日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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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位夫子家里穷得连耗子都得自带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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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皇太孙，怎就不见半点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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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过得比山里的野道士还清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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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被谁泼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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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乱得像庙会上的杂耍摊，锣鼓喧天却找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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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措辞愈发小心，带着浓厚的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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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明鉴，孙儿常怀尊师之心，然礼法有度，孙儿不敢擅自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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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子清贫自守，乃高士之风，孙儿惟恐唐突，未敢轻施财物，恐辱夫子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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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颇有儒生辩论时的风范，朱允炆心想总算能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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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案，声音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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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得殿内悬挂的玉佩叮当作响，像是给他的辩解敲了一记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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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师？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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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整天标榜什么‘恪守礼仪’、‘尊师重道’，嘴上说得比谁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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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就是你的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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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周观政啃着糙米喝着凉水，你却在这儿穿着锦袍、喝着龙井，舒舒服服当你的皇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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