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简直算无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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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站在大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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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着绣金锦袍，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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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去，正对上皇爷爷——洪武皇帝朱元璋那双犀利如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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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魂魄，把心底那点小九九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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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炆，”朱元璋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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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沉如古刹的钟鸣，带着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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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周观政的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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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连忙挺直腰杆，袍袖一甩，摆出最标准的恭敬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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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低头，语气庄重却不失谦卑，力求体现儒家礼仪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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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爷爷，孙儿每日皆往周夫子府上请教学问，聆听教诲，未尝一日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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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之宅，孙儿熟稔如自家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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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中规中矩，颇有几分《礼记》里“事师之礼”的味道，朱允炆自己都觉得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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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刚偷瞄了一眼皇爷爷的神色，心头便“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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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道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像是两只被惊扰的毛虫在枝头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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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慢悠悠地捋了捋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像是老猫在逗弄爪下的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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