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妻子怎么愿意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她挥动布袋,一下,两下,三下……有几下打中了,几下没有,她灵活地绕着丈夫跑,而丈夫被打中的次数越多,他就越愤怒和越混沌,他想要擦掉脸上的血,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鲜血粘稠,不那么好清理,尤其是流入眼睛的。
“唉?”主教发出惋惜的声音,“看来这次是丈夫输了。”
而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丈夫一头栽倒在坑洞边,就连木棍都脱了手,妻子小心翼翼地俯身查看,人们则发出暴躁的呼喊声,投了丈夫的人当然希望他站起来继续战斗,而投了妻子的人则在哈哈大笑。
妻子走上前,按照规则,她得将丈夫拖出坑洞才算赢,她将布袋缠绕在手臂上,用脚尖将木棍踢开——丈夫还是一动不动,她才弯下腰去,想要抓住丈夫露在外面的那只手臂,那只手臂就陡然抓住了她,并且把她往自己这边拖!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声浪,叫好声与诅咒声不绝于耳,无数双手臂升起来,疯狂地挥舞着,之前的喜悦和沮丧顿时翻了个个儿,但更叫他们诧异的来了,女人遭到了这样的突袭,不但没有惊惶失措,反而像是早有预备似的一挺身子,横在了坑洞前。
而在男人还在拼命拉拽她的时候,她已经举起了缠绕在手臂上的布袋,将里面的石头对准男人砸了下去,从她的话语中,塞萨尔知道她曾经如同牛马般地拉磨,而现在这份力气如实地回报在了丈夫和主人身上——人们眼看着丈夫的面孔立即凹陷了下去。
女人的双脚有力地蹬着坑洞的边缘,一手死死地挽着男人的胳膊,一手举起布袋,一下下地砸着,事实上,到了第三下人们已经无需等待结局了,没人能在缺了小半个脑袋的情况下存活。
在一片血雾升腾中,主教微微地往后靠了靠,这场生死战赢家已经出来了,人们发出失望的叹息,女人将自己的丈夫拔出坑洞,一边的行刑者还是不折不扣地完成了决斗的最后程序,也就是砍掉丈夫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