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低着头,下巴用力地像要挤断那把漂亮的锁骨,满脸惨痛难耐,半挂在白墨身前,膝盖跪在向导的鞋尖上,屁股一撅一撅地试图生产,喉咙里发出抽泣:“呜......呃嗯——”
他们的小姑娘体型并不算太大,但傅远的产道狭窄,生产还是困难。
白墨想要闭上眼,不去看傅远惨痛非常的样子,狠下心,手臂用力,总归强迫傅远站了起来。
大腿骨被迫合拢,已经靠近穴口的胎头硬生生被推了回去,傅远双眼茫然地瞪着,风箱一样呼哧作响的胸口平静了数秒,软软地靠在白墨身上,大肚垂坠,表情诡异地平静了许多。
哨兵五感敏锐于常人数倍,傅远这样的顶级哨兵尤其如此。失去向导精神调节后,他的感官敏感又紧绷。
分娩的剧痛、扑鼻的恶臭、嘈杂的声音,这些恶劣的条件夹杂在一起,劈头盖脸地席卷而来。傅远涣散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白墨秀气的下颌线上,在这个瞬间,所有的疼痛似乎都被完整地剥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回到母亲腹中一般,舒适又温暖。
白墨发现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也不喊痛,心中忙道糟糕。
这是哨兵精神力过载的前兆。
白墨不能说话,也不能对傅远进行精神调节,细瘦的腕子帕金森发作一般将傅远的侧脸按到自己的胸口,手心堵住他的耳朵,徒劳地阻挡噪音入耳,试图用心跳稳定他的情绪。
傅远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但与舒适的感受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心跳从正常的速度不停加快,甚至快要逼近二百,所有的血管也在随之跳动,血压飙升使得傅远皮肤黏膜下最脆弱的血管率先扩张破裂,一行鼻血落到他的胸前和手臂上。
他的精神图景内天地倒悬,海洋灌满沙漠,大树被狂风连根拔起,求生的本能让哨兵四处寻找自己的向导。断裂的精神连结像一只巨大的章鱼,摇晃着雪白的触角,探入破碎的虚空——那里曾经是白墨的小世界,但它碎了。
白墨额角青色的血管跳动扭曲,好像细嫩的皮肉下囚禁了一条凶恶的长蛇,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里像被人敲入一枚长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
但他已经没有心力顾及自己。白墨慌乱地把傅远抱在胸口,仓皇失措地抚摸他的脸颊和颠簸起伏的孕肚。
父体糟糕的状况影响了胎儿,他们的小姑娘恐惧不适地剧烈挣扎。
他想出声安抚,但敌人就在不远处。白墨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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