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银杯从帐篷里飞了出来。张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银杯,却没能躲过酒水,洒了一身。
“单于,又为何生气?”张骞一边抖着衣服,一边走进帐篷,含笑说道,将银杯放在案上。
伊稚邪看到张骞身上的酒水,有点尴尬,连忙起身。
“惭愧,惭愧。”
“无妨,一大早的,谁惹单于了?”
伊稚邪沉下了脸。“我刚收到消息,说我的女儿被软禁了,这是怎么回事?”
张骞吃了一惊。“这话从何说起?”
“我女儿之前常有消息来,现在已经有两个月没消息了。听说她不在长安,在南山的一个小院子里,是不是?”
“公主常有消息来?”
“她一个人去了长安,想念草原和家人,常派人来问候,不可以吗?”
张骞摆摆手,示意伊稚邪稍安勿躁。“赵中郎和亲,天子赏了他府第,知他修道,又在南山安排了一个别院,安静幽雅,正合他意。公主去别院陪赵中郎,不通消息,也是正常的。”
“修道就修道,为何不准我女儿与人往来?我女儿又不修道。”
“南山离长安好几十里,的确不如长安方便。也许是有消息,只是耽搁了。”
伊稚邪将信将疑。“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张骞拍着胸脯说道:“我这就联系李府君,请他派人去查,给单于一个答复。”
伊稚邪转怒为喜,亲自给张骞倒了一杯酒。“那就多谢大夫了。我那女儿,从小娇惯,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久。一下子嫁到长安去,着实有些不习惯。”
张骞端着酒杯,笑道:“单于这么想念公主,何不去长安做个寓公?”
伊稚邪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我这几个儿子都不成器。我去了长安,只怕草原要乱,到时候汉朝天子也不会满意。”
张骞笑而不语。
他知道伊稚邪在推托,也知道伊稚邪在等什么,但他相信伊稚邪不会如愿。
霍去病率两万汉军精骑扫荡河西,进展顺利,不仅击杀了浑邪王,还采纳了赵延年之前的建议,安抚匈奴降众,为将来设郡打下基础。
右贤王不会认输,但右贤王兵力有限,挡不住霍去病的兵锋。
等霍去病凯旋的消息传来,伊稚邪要么接受汉朝的条件,要么退守漠北。
否则,霍去病的大军将会出现在这里,就算不能越过大漠,也足以让伊稚邪不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