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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后悔药这一说了,林随安这三年的的确确吃尽了苦楚受尽了折磨。
所幸萧荣悔悟的不算太晚,他有足够的信心能照顾的好林随安,也相信总有一天林随安能对他敞开心扉彻底接纳他。
时间还长,他有一辈慢慢来。
他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睡得浑浑噩噩睡梦里还在抽泣,先前伤口的血已经自己止住,凝固在苍白的腕间上染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另一双手仍然固执的捂着自己的小腹,萧荣看着看着又想起了昨天稳婆说的话。
双儿本来就极难受孕,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偏偏用药去堕胎,林随安身子骨本来打根里弱。
恐怕以后再难有喜,更别提身体上的损伤,折寿是肯定的。
堕胎药肯定不是林随安自己吃的,到底是谁授的意结果不言而喻。
萧荣心里明白的很,从他那晚把林随安抢回来心里的怒火就一直未曾平息。
他心疼还是个孩子的少年被那人苛责成这样落魄的模样,当年林随安虽然腼腆内敛,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一双杏眼里亮晶晶弯成月牙见谁都带着笑意。
可那天晚上萧荣从他那双杏眼里捕捉不到一丝光亮。
他就这么垂头跪在那个南朝年轻的帝王身旁,单薄瘦小的身形隐匿在烛火照不到的暗处。
很乖顺,苍白的脸大半隐匿在发间,带着病气。
及臀的鸦黑长发拿素白的发带束的很低,发尾散开顺着衣袍散在地毯上。
瞳仁漆黑眼底死寂一片。看不出悲喜。
萧荣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能让一个人彻底没了眼底的光亮。
他愤怒原本该被捧在心尖上的人被别人折磨苛责,他也嫉妒那个南朝的混账帝王霸占林随安的那些年岁。
但是更多的,是他对林随安的疼惜。
他心疼这样好的少年明明是该是备受疼爱的年纪,明明该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
可就在这样的年纪里他遭受了最不该遭受的苦楚。
守着林随安那夜里萧荣甚至生出了手刃那混账的想法,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一个人死。
直至今日这种想法还如此强烈。
当年得知林随安要跟着司商那日萧荣甚至还想着要去抢人,可他人去了医馆又改变了想法。
十四岁的少年身架还没张开,很容易被高他一头的青年拢进怀里。
那双杏眼弯成月牙笑意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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