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准?”
程镜惊讶。
这斜地里突然插来的信号将黎渐川惊回了神。
他迅速压抑住自己那火山喷发般汹涌灼烫的情绪——它们几乎完全吞没了他的“核”,令他的“核”似冰雪脆弱,有种即将消融的错觉——它们是由那简单的两个汉字带来的。
“宁准……”
黎渐川以信号遮掩着自己的异样,扯住程镜:“这个人,你认识?”
程镜,不,准确来说,现在该叫他属于信号生命的新名字,程烟亭。
程烟亭当然察觉到了黎渐川那一瞬间无法掩饰的疯狂情绪。
这样的情绪出现在其他任何一个信号生命身上都不会让他惊讶,因为他们需要激烈的情绪,也总是放纵激烈的情绪。
但黎渐川不同。
他从来都是平静的,如从不会起风浪的深海。即使再多人类与信号生命劝说他,激烈的情绪才是正确的,才有好处,他也依然我行我素。
他就像在红尘浊浪里硬守着清规戒律蹚行的苦行僧,吝啬于为所有风景付出喜怒哀乐。
所以,当这样一个生命,忽然有一天显露出这样激烈到近乎疯狂的情绪,便如深海骤卷狂澜,僧人破戒垂泪,哪怕只有一刹,也是非常令人意外的。
只可惜黎渐川这情绪来得突然,走得也快,程烟亭没做好准备,不然一定给他想办法截取保存下来,放给其他信号生命观赏。
谁说这位没情绪?
真爆发起来,可也是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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