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必……”
裴慧笙坐在轮椅里,叹息摇头。
宁准靠在对面,拎着壶,给老师与自己沏茶:“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圣人也会鸣鼓攻之。老师,您的学生顽劣,早就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跟老头子我还要阴阳怪气?”裴慧笙冷冷瞥他,“我知道,陵园的事错不在你。但既然你很早就作出了决定,也并不打算违背,最后何必还要提出那样一个条件?”
“那会让你的路更加难走!”
北地的秋多晴日,唯有今天是阴雨。
宁准饶有兴致地搬了茶具来,在伏定山疗养院的小院里抱着骨灰盒赏雨品茗,似是对外界的狂风暴雨毫无所觉。
此时距离观澜湖陵园事件已经过去整整一周了。
在做过第不知多少次精神检测后,小院终于被再次开启,准予探视。而来这里探视的第一个人,便是裴慧笙。
他自魔盒离开后,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枯槁衰老下去,好似过去多年的劳累亏空,在一夕之间抽干了他的生命。他老得惊人,从当年爬长城都不带喘的矍铄老头,变作了行走都费劲的孱弱病人。
这样的老人是见一面就少一面的。
宁准心里明白,即使知道要挨骂,也还是舍不得不见。
“一个简简单单的条件而已,有什么不能提的?”宁准道,“我一没要肇事者全家陪葬,二没要以此来试探我和魔盒玩家底线的某些派系以死谢罪,如此手下留情,还有人得寸进尺,不高兴?”
“简简单单的条件?”裴慧笙接过宁准递来的茶碗,“你是知道他们看得懂你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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