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屋里的炭没有了,外面只有劈好的柴,还要先烧一下才可以夹进去,要不烟很大。
张恕捡柴丢到火塘里,心浮气躁下觉得什么事都不顺,动做很大,用力也很大,结果一片木屑扎进手指,扎得挺深,拔掉后涌出血,他随手一甩,不料甩到不知谁放在火塘边的杯子里,只好拿起杯子准备倒掉被弄脏的水,可是一看到殷红的血滴在水里拖出一道轨迹沉入杯底,张恕忽地定住。
这些丝絮壮的痕迹,就像水墨画渲染开的墨迹,就像云鸠周身将散不散的云气……
武术也有意,在动作招式之间,看不见摸不着。
过世的老师父说过如果一味追求动作,意就被丢了。
还有想签他的人说即使他拿不到金奖,也只想签他,因为他的招式既不咄咄逼人,又不散而无神,很有大家风范——所谓风范,不就是意吗?
“哥!”
张恕回过神,张业站在旁边问:“你拿着我杯子干什么?”
要是刚刚来问,一定会被张恕训,火塘边是放瓷杯的地方吗?但是现在张恕一笑,把水泼到旁边地上,把杯子递给张业:“我不小心弄脏了,你冲一下再倒水喝。”
张业“嗯”一声,拿着杯子走开。
谢高文抬着一盆炭从洞外进来,看到张恕说:“炭烧光了?来拿。”
张恕奇怪:“你在外面烧?”
谢高文说:“里边烧烟大,外面风大,一吹就吹开了,不熏人,烧得快点。”
张恕用簸箕装了几块回屋,等屋里温度起来后,看云鸠睡得很安分,走出来帮谢高文烧剩下的柴。
风很大,烧出来的滚滚浓烟被吹开,下风处的林子里烟雾弥漫,阳光从枝桠间落下,笼罩在阳光下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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