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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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被人陷害不想继续待在娱乐圈了,索性跟我一起退隐,我们每天都在别墅过着幸福和谐的生活。嗯,至于电影,是我家宝宝主动提出想做床替的。”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沉默里,我脑海中一团乱麻,想挂掉电话,却总觉得一切荒唐不可理喻,一旦挂掉就会错过什么,或者说,我贪恋着电话里另一个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沈白驹问我。
“顾遇,我再问你一遍?”
“你喜欢他吗?你喜欢淮时吗?你喜欢——”沈白驹顿了顿,“我男朋友吗?”
我被问住了。
我思考了五秒,或者是一分钟。
我不喜欢淮时,我不能喜欢他,我们不是一类人。
那边的撞击声越来越大,仿佛在用那声音逼我回答。可我始终一个字也没说。
沈白驹最后说:“你要是喜欢,就来和我抢,我等着你。”
那天之后,我回到了繁忙的工作中,彻底忘掉了淮时和沈白驹的事情。
对,忘掉就好了。
淮时没死,他说他很好,他很幸福。这就够了。
嗯,与我无关。
6
在尼古丁、酒精、人、卷宗、案件的帮助下,我忙碌又平淡地度过了三个月。盛夏时节,我接到了老家的妹妹打来的电话,母亲突然病重,我回了一趟老家。我是个不孝顺的儿子,连夜赶回去也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我跪在母亲灵前痛哭。十年没有哭过的我,仿若借用这难得的可以让男人尽情流露脆弱一面的机会,把心里所有的压抑不快统统宣泄了出来。
头七结束后,妹妹交给了我一封信和一个糖果盒子,说是母亲给我的,让我上飞机再看。我给了妹妹一大笔钱,嘴拙地说了些未免客套的补偿之类的苍白语言,立刻飞回去处理未完的案件。
飞机上,我打开信件。母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作为一名律师兼单亲妈妈,她用严厉与苛责贯穿了我前半生,从前打电话三句不离工作、态度、人脉。可在这次书信里,却展露了前所未有的温柔。死后与我的第一句对白竟然是“儿子,天冷了,最近加衣服没有……”
我对感情的压抑和迟钝是从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此刻却如同解开封印一般,使我在飞机上愈发难以压制。越往后看那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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