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缎带解了才动手吗?”难道陈最最已经神志不清到视线模糊的地步了, 救命,二拖一已经很难了,一拖二他真的办不到哇。
陈最将陷入昏迷的闻叙扛在肩上, 一脸认真的模样:“小册子上说了,应当防患于未然,等缎带松开,闻叙会很难对付。”出乎意料的, 在这个方面陈最的预判力几乎是惊人地准。
卞春舟:……你聪明起来,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那我们先走!”
至少先将闻叙叙送出去, 若不然这粉雪再厚下去,他们会失去出去的方向,届时就只有仓皇进入众鼎阁这一条路了,卞春舟十分清楚,在失去队伍大脑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冒进。
陈最点了点头:“那你走前面。”
粉雪已经越来越大了, 甚至到了重度妨碍能见度的地步,卞春舟此刻也完全不吝啬符箓, 用符箓在他们周围撑起了一片真空地带, 但他能感觉到陈最最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了,可见符箓并不能完全阻挡粉雪的影响。
“还撑得住吗?”
陈最艰难地点了点头:“可以。”手痒难耐,要不是闻叙扛在他肩上, 他怎么的都得拿刀出来挥舞两下, 但好在暂时还忍得住。
此地尚有迷阵的影响,加上粉雪的作用,卞春舟辨认方向非常困难,且因为极度严寒的温度,当稍微和暖些的白雪落在他肩头之时, 他竟有种冰雪消融的春风之感。
太好了,我们出来了。
卞春舟抖落身上的冰雪扭头,就看到……陈最最扛着闻叙叙倒在了雪中,好标准一人形雪坑,他立刻伸手把两人挖起来,唔,闻叙叙后颈部位肿得更厉害了。
这醒来之后,不会找陈最最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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