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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憔悴,霜叶辞庭柯,露凝不成珠。
施惜文引着医侍哑悄着声进屋,只是铜盆里的水波响还是激得萧琬琰瑟缩了一下。
施惜文见此,忙招手让人将水端远些,自己凑前过去,看着萧琬琰如同碎断瓷面一般酽白的面色,稍一顿手,就搁置下针具,端过汤碗来。
允羲河让萧琬琰靠在自己身前,抬手想接过碗,又见萧琬琰虚悸地抓揉他的衣襟,才不得不收手,合臂围抱着他。
“还是微臣来吧,”施惜文捧着碗走过去,围着萧琬琰绕了一遭,就见他只遮覆着脸不见人,才讨情道,“小殿下吃点儿东西。”
萧琬琰倦乏地露出半张脸,蹙着眉嗅闻了一下,张口咬去一勺汤就又蜷窝起来。允羲河也无法,便径自接过碗,又哄又诓地再喂了几口。
施惜文眼见吃下的还不够,却又见萧琬琰被磨耗得忍痛不住,退弱地抵靠着允羲河,抖瑟地喘了声:“腰疼……羲河哥哥、呜,腰疼……”
允羲河听萧琬琰呼痛,连忙放下碗,谨急地看了眼施惜文。施惜文也稍怔,问萧琬琰说从何时痛起的,可萧琬琰瞧不见天色,只能无望地摇摇头,咽呜着出声道:“疼了好久……”
允羲河将萧琬琰扶坐起身,许是孩子快要降生,不只腰被胎腹压得酸重,孩子也时常在薄软的肚皮上蹬出一个小坑,痛得萧琬琰仰脖吸气。
“琰琰!”允羲河切急地揽臂招住萧琬琰摇摇顿顿的身体,一垂目就见对方泞滑的股间还挂着丝微血络,顺着悸颤的腿根黏带在粹白的垫褥上。
允羲河扪摸着萧琬琰透汗的面颊,扶他在床边偏躺下,又凑过去攥紧他的手,才见萧琬琰咬着唇微微颔首,只是仍揪着锦被很是痛楚。
萧琬琰后知后觉地将手搭在腹部,后腰垫着枕头舒缓了少许不适,只是肚腹愈加明晰的痛感让萧琬琰难耐地塌身呻吟。
“呜嗯——”萧琬琰被胀痛相袭的有点不知所措,眼睫上眨下来的泪水滑入鬓间,刚想说话却被腰侧刺触的感觉激得呜咽了一声。在内里几次三番分张撑起小腹的时候,萧琬琰终于受不住地呜咽急喘,又不得不羞怯地微微分张开腿,舒下手挫挣着使力。
施惜文有些惭急,搭着萧琬琰虚浮的脉轻声道:“小殿下现下不能用力,会伤到自己的。”
脾胃向来为血气生化之源,只是萧琬琰自小与心为病,心痛引至腰脊,时有气虚不运,故而施惜文一来最担心他一时惊怕引得气机逆乱,这也不敢高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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