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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烟驾秋风,露辙履绥绥。
施惜文听得公门外晨鸡一声,方才停下捡山参的手,又索性整叠起纸包,囫囵地全乎揣进手里。
宫里的庭侍和帅府的仆婢适才辞门,而闭门谢客时,施惜文心中未免还有些危惴。
萧琬琰向来是头等贵溢,宫中府中悉都推估着时日来叮问过,只是此事最忌喧哄烦杂,人来愈多反愈难生息。
施惜文但行不动,只默存着摸了摸野山参质地紧密的老皮,颇神哉地说了句:“补五脏、止惊悸,虽说是象形药食,可人又不能选色白嫩脆的——”
天尚弥蒙,施惜文将食指蜷曲起搁在下颌敲了敲,熟思之时,一抬眉就又见人来——看一身束衣短打,想是军中人。
“不在军中职守便罢,怎么还东挨西撞,撞到允将军这里来了?”施惜文佯咳一声,挑手将两人招过来,正色道,“军中的力气大,来了正好替我磨药,拿去碾碎。”
徐昱见笑地同周峻磊面面相觑,费思地抓乱了额前的碎发,接下施惜文递来的纸包。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施惜文眯齐眼,忷忷惕惕地悬着手问话。周峻磊见起了误会,连忙开释道:“是军中设了蒲博……”
施惜文顿了顿手,拍住一个奉水的值夜,正欲再行谢客,却被徐昱一把拉到阶下,密商道:“他说不清,是军中偷设了个关于将军和小殿下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的赌局,我们两个是来问信儿的。”
施惜文抱臂看着巴望的两人,老神在在地切近问道:“……不是军中的人,能压吗?”
“呃,不能——”徐昱磕绊地说了声,周峻磊赶忙补道:“大人想要压,我们可以替你给,左不过都是聚钱给将军和小殿下的孩子作礼。”
施惜文受听,只吐口气又欣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嘱咐道:“还是先到后厨去把山参磨成粉,到底是军中的人,应该力气大。”徐昱与周峻磊默看一眼,互觉还是施惜文手劲大。
秋深晨寒,日光不烈,知旦仍燃灯。
允羲河托扶着吃累到眼华耳热的萧琬琰,用湿绢一点点揉濯萧琬琰惕汗的脖颈,俯在他侧近,听察他气息的舒喘。
“我的琰琰……”允羲河眉宇凝绝,只手汇拢起萧琬琰披散的头发,看着他蹙损湿漉的眼睫,商问道,“再试一次好不好?”
“呜……不要……”萧琬琰整个人蜷在允羲河怀里里,袍衣被挣得松松垮垮的,一双白软的腿蹭着衣边摩擦颤抖,连好看的手指都紧紧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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