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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过年』一词,白经国和白怒洋都是神色一定,不由想起时间过的是多飞快,这寒冬过後,新一年竟又要来了。
子吟随朱利安前往德国,亦是足有半年。
子吟并没有一走了之,就像为了保证他的承诺,每月总会捎信回来,报个平安,或是说着他与朱利安、武子良的近况。然而兄弟仨收到了,却是不知道能回些甚麽。
三弟看完信便离开,也没提要回信;大哥把信慎重的摺好保管,也彷佛没有要回的意思,还是一个月前,子吟又来信了,白经国就禁不住说:「大哥,三弟,好歹回个信儿吧。」
於是他们才凑到一起写了,只是这信实在毫无内容可言,也不过是『安好』、『勿念』云云。
京里的生活一如既往,而涉及机密的军事、政事,则是不可能写在信里。
子吟的信,亦不外乎如是,人若还没要回来,信上写的也只能是无关痛痒的慰问。
——都是毫无意义的。
「我走了。」白镇军与弟弟们道别,便迈步登上火车。镇帅的亲随紧跟其後,把火车门小心关上。只听鸣笛『呜』的响叫,汽车渐渐冒出了一管黑烟,隆隆的发动起来。
白经国与白怒洋对看着,便说:「二弟,我先走了。」
怒洋脸无表情的点头,他甚至没对白经国道别,已是转过身,上了他的汽车离去。
看着三弟单薄的背影,白经国既不感到怜悯,也没有表现任何关切,从子吟走的那刻,这一切已是意料之中。
不管三弟和大哥,都是不愿让子吟离开的,他们恨不得把武子良除之而後快,然而偏却不能。
因为他们与子吟之间,已是横着一条人命。
是四姨太的命。
子吟的行为,把大哥和三弟的心都剜了,然而他们就必须按捺下来,装作无事的渡日。
这日子,谁能真的过得『安好』?
时近岁晚,盛京主营接到了大哥回程的电报,白经国终於松一口气,同时兼顾自身与大哥的职务,实在是太繁忙了,他甚至寻不到空隙回天津去看女儿。
璧君先还会打电话,小心翼翼的问他何时回来,後来就渐渐的不再打了。白经国对妻子依然是温柔的态度,只是那关切总不到骨子里去,妻子没打来,他倒是更能潜心於军务里。
白经国寻着白府的管家,便说:「镇帅明天回来,你让厨子办洗尘宴,我把三少帅也叫来。」
「好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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