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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大动
隆冬,盛京——
漫天降下了纷纷大雪,虽未如东北之酷寒,却也给这座古老的城市覆上一层银白雪铠。汽车的车轮滚过了雪地,在上头留下了清晰的轮胎痕。
在离白家军营最接近的火车站,车痕凌乱而纵横交错,从早晨起,一列火车已是停泊在那里,士兵们把军备、物资运上了车卡。
「镇帅,一切准备好,专列随时可以发车了。」
「行。」白镇军穿着一身玄黑军服,背上披风轻轻飘扬。在车站站的久了,肩膀与军帽不免也覆上了雪,瞧起来就像一具高大、庄严的雕像。
随行身侧的卫兵,部份已是先行登上了火车,部份留下来便守在镇帅身侧。车站里却还站了不少白家兵,因为二少帅、三少帅今儿都来了,给镇帅亲自送行。
白镇军每年总要往东北的军营作一次大阅兵,这并不是鲜有之事。然而今儿两弟弟前来,却是因为他们已经好久不曾碰面。二弟长居於天津,三弟则有另一处住所,既要在东北待上一段时日,白镇军便把他们都喊了来。
离上次见面,大概是有一个月吧。此时三人彼此对看,却是有些心照不宣的沉默。二弟一如以往,是兄弟里最容姿端整的,看着大哥和三弟,却是并没有多热络的情绪。倒是三弟的模样,则令白镇军和白经国默然。
兄弟里,三弟算是长着最好的胚子,从前以女儿身长大,脸上永远是光洁不带一点瑕疵。如今下巴处竟是长满了杂乱的胡髭,便有如在美画上横生添了脏乱的许多笔。
如此不修篇幅的三弟,自是因为那在意之人已是不在了。爱人护着苟活的弟弟逃走,那就像是生生把三弟的灵魂剜走了,他就成了一具空壳。
白镇军看在眼里,却并没过问,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索然无味的每天,也不过活成了行屍走肉。
如今,他们只是被军命、义务驱使着前进。
「二弟。」白镇军转向白经国,沉声道:「我不在时,盛京的指挥权便交给你。」
「我知道的,大哥。」白经国应着:「你回来前,我会一直待在盛京。」
白镇军颔首,目光瞥向垂眼不语的白怒洋,「各方面盯紧点,我若不在,也许赤党便会有动作,多与二弟共商议事。」
白怒洋迎着大哥的目光,木然的点了点头。
「这次我会在东北多待些时日,与德械师团一同训练。」白镇军对两弟弟说:「最快过年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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