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小尤物,遂也不跟晚晴计较,只往后坐了坐堵住晚晴去路,仍在不停啃兔子:“你如今的丈夫,是你第几任丈夫?”
“你为何会有此问?”晚晴真叫这乌孙人唬住,还以为他连自己离伏青山而再嫁伏罡都能看得出来,委实吓得一跳。
乌孙人拆卸着兔子丢骨头,笑道:“如你这等姿色,在我们乌孙部里,一个丈夫顶多活不过半年。”
“为何?”
乌孙人终于吃饱了,腰间那烂肉已腐的伤口也略缓着疼痛,他站起来一步步往晚晴身边逼着:“因为如你这等男人一见就想上的女人,只要是在我们草原上,总要被人争来夺去。一个男人抢到睡上几天,保准就要被另一个杀掉。”
他一步步往前逼,晚晴便一步步往后退。身后的矮红柳已经搔到她背上,往后便是一丝丝密集的红柳林,再无可退之处。这乌松人身量当比伏罡,低头看晚晴便如看只兔子一般。他缠缠绕绕将那九节鞭两手抓着拉直,赞道:“好钢锋!狡猾的汉人们,这样好的武器给个女人防身,尽卖我们乌孙人一些破铜烂铁。”
他按着九节鞭就往晚晴脖子上缠去,以九节鞭压扑晚晴倒在红柳从中,甩掉九节鞭喘了几口粗气就要啃上来。晚晴绑腿中还有一把短刀,此时她一只手摸到刀柄,抽出来忆着乌孙人渗血的腰部就刺了进去,随即趁乌孙人躬腰按止伤口的时机就地一滚,抓起挂在红柳上的九节鞭对着乌孙人的脖子就是一鞭,钢锋掠过他的脖子鲜血随即涌了出来。
乌孙人疼的杀猪一样嚎叫着就往晚晴身边扑过来。晚晴一手拍打着红柳往后退,一手持着九节鞭仍在瞄时机,她天性中有残忍又冷静的一面,于这危机时刻总是镇静无比,一年多来与白凤扭打过的经验反而比她所教的那些拳脚功夫更能派上用场。
她趁着乌孙人弯腰拔短刀的机会又给了他一九节鞭,这一鞭因着她的颤抖只甩到乌孙人的脸上,非但没有打中要害,反而还助乌孙人把短刀自腰间拔了出来。乌孙人去了短刀随即踩踏着红柳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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