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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家来说,鸡蛋是稀罕玩意儿,平时哪里舍得吃,常常是攒了十多个就拿去卖钱的,可这颗蛋,妈却舍得,而且他们姐弟仨都不能吃,唯独爸爸可以。
起先她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后来岁数渐渐大了,起夜的时候路过父母房间,偶尔听见些或轻或重的声响,有时是床板的吱呀声,有时是粗重的喘息和爸妈间或的说话声。
有声响的这几个夜里,弟弟都睡在她屋,第二天,也总有一颗给爸爸吃的鸡蛋,雷打不动。
慢慢的,她懵懵懂懂的,好像也明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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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就是依葫芦画瓢,煎蛋就是专门给公爹补补身子的。
魏长松就是再聪明,也难以想到这一层去,两口就吃完了蛋,给她夹了块肉:“那你多吃这个。”
入了夜,魏长松厚着脸皮跟着儿媳进了屋,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吭声,就这么静静坐了会。
屋里的炉子越烧越旺,鼓噪着公媳间心底那把火。
回娘家这一趟,不仅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还试出了彼此的真心,魏长松就是有再多顾虑,也暂且抛却脑后,情难自制,大抵说的就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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