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的,他怼起来也不留情面。
陶忖心情郁结地跟在众人后头,等人家都走远了,他才追上时匀的脚步。
“时大人,当真是意气风发啊,恭喜啊。”
时匀勾着嘴角:“陶侍郎,客气了,在朝为官都是为陛下分忧。”
陶忖抱着手往前走,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时大人只会为太子分忧呢。”
时匀知道陶忖此人心胸狭隘,平日没少挤兑自己,他也懒得同此人计较,但这会儿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格外不喜。
“陶侍郎此言差矣,太子殿下贵为储君,莫说是我,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不都得替殿下分忧么,陛下亲命太子处理朝政,批复下来的折子,你没看过么?”
陶忖听着他口中喊“陶侍郎”就很憋屈,他虽是刑部侍郎,正四品官职,这是很多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但是偏偏如此年轻的时匀,还不到而立就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不就是因着跟了个好主子么?
若非太子提携,他怎么可能压自己一头?
陶忖越想越气,平日怎么都看时匀不顺眼。
“我自然是看过的,只是有件事情,我想问问时大人。”
时匀耐着性子,想看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请说。”
“元宵那日,陪着家中妻女上街,偶然看见太子殿下同两个妇人在山外楼会面,好奇之下去看了看,那两个妇人后来去了大理寺地牢,听说是看望犯人呐。”
时匀停下脚步审视他:“你的意思是,本官徇私枉法?”
“方才陛下亲口称赞于我,陶侍郎要是有意见,我这就随你同去面圣,辩清谁是谁非,如何?”
陶忖顿时心虚起来:“不过是两句闲话罢了,大人不爱听,下官这就走了。”
谢珩站在高处的台阶上,看着两人不欢而散。
身后的临喜轻声道:“老奴听说,这陶大人曾经和罪臣张家有点关系,张家没落后,他一直想攀附景王,可惜没能成事。”
“陛下曾说,此人能力虽有,但心胸狭窄,总是以己度人。”临喜推测道,“老奴想着,他约莫是担心殿下因着张家的事,迁怒于他。”
谢珩道:“多半是亏心事做多了,心里有鬼吧。”
临喜只言:“殿下说得有理。”
官员升迁调补,乃朝之大事,亦不能全由圣心独裁,谢珩又岂会因私动他,这陶忖忧思过甚了。
“走吧,别让父皇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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