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做了个鬼脸:“很怪的说法,从没听到过,比中国话还难理解。”
练彩师笑道:“学汉语可是很辛苦的了。”
Bertha“嗖”地从袋子里拿出一本书来:“给你看,《中国语文字典》,我在中国医院做护士,应该要能和中国病患交流的。啊,现在有了你,实在太好了,Lian,你可以教我中文啊!”
只凭一部词典终究还是不够的,而自己周围,英文流利的中国人实在太少了,即使是医院之中的医生助手,也只是粗通英文,日常简单会话倒是还行,倘若要说一点复杂的话题,就难以交流,所以Bertha自从来到中国,尤其是在诊所作护士,便迫切感到有学习中文的必要,只是虽然她在那一点点业余时间之中努力学习汉语,然而环境所限,进展一直缓慢,所以如今Bertha看到了练彩师,便把她当做了自己学习中国话的希望。
练彩师也有收获,《华英词典》啊,在这个时代就是最权威的中英文工具书,自己一定要买一部,二十一世纪的英文要和当代对接才行,所以拿到了预支的工资,练彩师除了购买食物,就是赶快买一部词典。
是传教士马礼逊编纂的词典,完成于三十年前,不过到现在仍然很实用,一共六大本,练彩师把这青砖一样厚重的词典背回家里,便在灯下翻看,休息日的时候,便进入空间,坐在树下看词典。
外面租赁的房屋不但狭小,而且昏暗,毕竟是油纸窗,能够防水,但不是很透光,而且还没有院子,就是那种典型的上海老弄堂,洗过的衣服都晾晒在房檐下面的线绳上,更何况这里还是贫民区,附近居住的都是低收入者,打开窗子望出去,一片灰暗的色调,练彩师也不愿意让别人往自己家中窥视,所以她在家里“过礼拜”的时候,便干脆从里面闩了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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