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幸好有保险,否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再后来就是要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安排好后续,又帮孩子们请好假,又等过了年天气回暖好动土,这才动身送二老回来。
并且在回来之前已经挑好了日子。
蒋淮南应了句:在国内也最好有保险,否则进icu同样花费不低。
袁菁华说是,沉默了下来,扭头看着车窗外经过的建筑物,过了会儿才说:其实回来这一路上我都在想,你会不会不愿意叫我妈妈。
蒋淮南微微一愣,笑笑:怎么会。
怎么会呢?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叫不出口的。虽然他以前也这么以为,但事实就是,他能叫,而且叫得轻轻松松,虽然有些生疏,但并不是叫不出来。
究其原因,是袁菁华并没有对不起过他,他也没有对她有过怨怼,妈妈这个词,在他的世界里,只是一个称呼,并没有被赋予特别的情感。
这种认知在别人看来很奇怪,但在蒋淮南的世界里,是逻辑自洽的。
袁菁华扭头看着他的侧脸,觉得很愧疚,我没有照顾过你
我过得很好,家里人都对我很好。蒋淮南打断她,劝道,你首先是你自己,没有人规定当了妈妈就必须为孩子付出一切,连自己的未来幸福和职业生涯都要放弃。
也没有必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感到太过抱歉,别人是什么样的我们没办法评价,但只要我们都过得很好,这不就够了吗?我的老师有一句话我印象深刻,他说,永远不要试图美化没走过的路,毕竟谁也不知道当初选择另一条路会不会变得比现在更好。
话说得想对委婉含蓄,但袁菁华听明白了,不由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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