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全书。
凛光有无数的问题问他,太阳是什么,白天是怎么样的,太阳晒在身上是什么感觉,糖果是什么味道,炸虾又是什么味道,茶好喝吗,糕点是甜的吗,辣会让人暖和吗。
都是些和鬼,和变强,完全没关系的话题。
黑死牟偶尔会在一边旁听这样毫无意义的问答,但大多时候对方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狯岳偶尔觉得自己就算是跟着黑死牟去做对方训练的靶子,也比就这样坐在这里陪孩子要好,但每次,他都只是坐在这里,没有走开,也没有堵住凛光的嘴,他甚至没有开口说过不耐烦。
也许是因为黑死牟无数次的暗示凛光的地位很高,而他们需要遵守这样无形的规矩。
狯岳在心底这么想。
“给。”
手被送到眼前,小小的手上捧着精致的木雕,狯岳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他自己,雕刻的手法很精妙,惟妙惟肖的小木头几乎能被称为艺术品。
“这是什么?”
狯岳当然认得出这是木雕,只是他不明白,凛光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雕刻他,又为什么要把这东西送到他的面前。
“是礼物。狯岳一直在陪我不是吗。”
这就是狯岳的另一个问题了。
为什么这小子会一直这样粘着他?为什么会这么亲近他?为什么会一直这样对他充满了好奇和好感?
为什么,会不断地做一些小东西送给他?
“我不是特意在陪你。”为什么要送给我。
心里所想的,和出口所说的,似乎总是难以达成完全的一致,狯岳看着那个木雕,稍微支起上身,没有伸手接住,也没有将那只手推开,只是借着坐直的姿势和那只手稍微拉开距离。
“因为狯岳是朋友,因为喜欢狯岳,因为狯岳一直在陪我。”
凛光的回答跟的很快,几乎是毫不犹豫,这是蓄谋已久的攻心计还是男孩的内心和脑袋都实在单纯。
答案未知,狯岳将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后仰,姿态于是变得更随性肆意,距离也被拉得更远。
“我说了,我不是特意在陪你。只是不得不这么做而已。”
慵懒的语调透着几分不耐烦。
这是被黑死牟所允许的,鬼的内心其实很好揣摩,比人的简单太多,狯岳想,比如黑死牟并不在意他不喜欢凛光,也允许他对凛光的一些举动表达出烦躁和不耐烦,只要凛光希望他在这里,而他确实还在这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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