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赵国的长公主前往列国周游,除却北境的将士和赵王,再无旁人知晓我身处北境。”赵怀恩接过酒杯,拿在手中悠悠把玩。
秦曦不能苟同:“你就没想过怀泽知道真相後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他不用知道真相。”赵怀恩垂下眼帘,近乎冷硬地阐述,“他只需要好好做他的闲散王爷,和他的妻儿无忧无虑地活下去就够了。”
“听你这样说,我就知道你一直被曚在鼓里。”秦曦无奈地叹息,语重心长道,“我很意外,怀泽竟然什麽都没跟你提起。”
“什麽意思?”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赵怀恩的表情一变,“秦曦,给我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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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在赵国当质子时偷偷养了一些线人,其中就有几个安插在怀泽的门下。”秦曦说着,从隐藏於桌案下的暗格中拿出一封信,“这是我月初收到的密报,你自己看吧。”
赵怀恩放下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後接过那封信,颤抖着手拆开了它。
信上只写了短短几句话,却足以让赵怀恩死守至今的信念轰然崩塌。
详细地读完整封信後,赵怀恩倏地起身。过大的冲击令她的瞳孔剧烈收缩,表情扭曲到了极致。她摀住脸,深深地弯下腰,骤然迸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凄厉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