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她将纸折起,放入封套中,又以火漆封了口。
对含珠说道:把这信寄出去,越快越好。
含珠忙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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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姜臻深居简出,银针更是对姜臻寸步不离。
含珠和金钏出门也不多,这两丫头爱上了做绣活。
江南苏绣闻名于整个大渝朝,江南的女子似乎个个都心灵手巧,于女红一道颇有钻研。
含珠和金钏特意出去学过几天的师傅,之后便开始以实际行动深研刺绣技艺。
日晒宅院,蝉鸣不休,此刻她们身穿单薄夏衫,在窗下的绷架上做着绣活,手里的绣花针不断在绸子缎面上穿过,时而把绣花针在头发上擦几下,倒真是有模有样的。
金钏将手里的绣线咬断,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又拿起手中的绣品,自我欣赏了番,对含珠说道:怎么样?好看吗?
含珠瞪大眼睛,猛点头:好看得很,姑娘肯定很喜欢。
金钏满脸笑容。
时间倏忽而过,月儿渐圆,就快到中秋了,吴江的糕点铺子里已经摆出了各式各样的月饼。
夜晚,姜臻将窗牖用小棍一支,摇着一柄象牙丝编的团扇坐在窗边,看天边的那轮圆月。
她想起了去年的中秋。
他拿着她给施越做的那个珍珠荷包闯入她的闺房,她误以为他杀了施越,急怒攻心下不仅狠狠打了他一顿,甚至将他咬得鲜血直流。
他一身武艺,如何能压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