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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神色正常,高氏便没说什么了,宁离侧头低声对宿谦说了句:多谢。
宿谦淡淡一笑:举手之劳。
围场内贵胄妇人们坐在亭台内,竹帘半垂半掩,岑氏瞧着宁离那小贱人陪在元阳伯夫人身侧,忍不住啐了一句:攀高枝儿的小蹄子。
在场的贵女们也好奇的把视线落在了宁离身上,高氏热络的同周围的妇人们寒暄介绍,宿朗坐在宁离的身边,他瞪圆了眼睛压低了声音:别以为你叫你一声阿姊便真的以为自己是元阳伯府的人了,父亲不会让你进府的。
宁离有些好笑,在她看来宿朗更像是忽然被夺了母亲的小狼崽,张牙舞爪的,但她可不是吃瘪的性子:我姓宁,自然不是元阳伯府的人,就算是你父亲想让我进,喏,你知道那人吗?孟岁檀,他也不会允许我进元阳伯府的。宁离用扇子点了点对面的高大身影。
年岁尚小的少年果然被引起了好奇:他为何不让你进。
可能是怕我被某个小郎君欺负罢。,宁离意有所指的看着宿朗。
宿朗涨红了脸,憋出一句:我才不会。,宿泱也忍不住揶揄他:但阿兄瞧着就是像欺负阿姊的模样,阿姊你别理她,有兄长在,阿兄才不敢欺负你。
兄妹二人都不是什么坏性子,只是有些娇纵罢了,看得出高氏把他们养的很好,想到此,宁离忍不住有些黯然。
宿谦适时的递上了一杯热茶:这儿的果茶不错,酸酸甜甜的,女郎家应该会喜欢。,宁离忙不迭的用手去接,衣衫上翻露出了腕间的淤青,宿谦瞥见了,不动声色的从袖中拿出了一罐药:粗通医理,消肿止疼的。
宁离怔了怔,经他提醒才发觉自己腕间的痕迹,有些尴尬的掩了掩,但宿谦神色正常,没有不好意思,宁离便也接过了药罐:多谢。
孟岁檀遥遥隔着竹帘,看着二人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