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宏图志向,只想安静过日子。”
何九郎噗嗤笑,拽着他:“看看你那眼神儿哪像是建功立业去,倒像是看破红尘出家去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惦记家中小夫郎,你走后我必定会照看一二。”
“多谢大人盛情,只是不必了,我的妻儿我自己会照顾。”楚江心底冷笑,让何九郎照顾,他会不会以此为筹码是小,晴儿吃醋伤了身子才是大,当他楚江是二百五么。
何九郎哈哈笑与他勾肩搭背:“瞧你那小里小气的母鸡护崽儿样!也对,你那夫郎能耐可不小,魏朝逸现在都还气的满地找牙,寻仇无门呢。”
楚江眼锋一扫:“呈口舌之快,盟友也会变仇敌,何兄不知这个道理吗?”
何九郎讪讪的:“哎呀,开个玩笑啦,走走走,我带你去。”
两人并肩走出宫城门,只见高壮少年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几次想要往里冲,被锦衣卫凶横的呵斥回去“干什吗?!”“老实呆着去!”,扶风一蹦三尺高的冲过去,铁骨铮铮的小汉子眼眶都红了:“师父,您没事儿吧啊?”
“我能有什么事儿,你回去给你师姆传个信儿,叫他放心。”
“师父您呢?”
“我过会儿就回家。”
扶风皱着粗浓的眉毛看笑津津的何九郎一眼,总觉得何九郎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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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大牢。
肮脏晦暗的牢房内,墙壁有斑驳的血痕和指印,腐杂成褐黄的痕迹,地面只有一层薄薄的草席铺着,几只灰黑大小老鼠“唧唧”乱窜。
黄槐黄桧两兄弟早已从光鲜亮丽的受宠御医成了狼狈苍惶呆滞的阶下囚,戴着枷锁和镣铐脑袋卡在监牢铁栏中间,兄弟二人皆是灰白如枯草的头发,蜡黄的树皮脸鞭痕斑斑,身上的囚服都打烂了,灰白透红,嘴唇皲裂,两眼无神,沙哑的喃喃:“冤枉啊……陛下……臣冤枉啊!”
“你哪里冤枉了?”楚江走至牢门前,居高临下的像是在看死人。
黄槐咬牙切齿,指着楚江:“你个王八蛋!混账东西,是你搞的鬼?!故意把我兄弟二人拉下来你好上位执掌太医院?!”
楚江笑了一下:“我不防让你们死个明白,我对你们的金钱名位,是半点兴趣也没有。”
黄槐两眼血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各种脏话:“你个有爹生没姆养的小崽子!医道高明又能怎么样?你残害忠良阿谀奉上!你迟早下地狱!王八羔子我操你全家……”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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